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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怎么不怕?”
“不过许贵妃你次次都是这一招,难道你是黔驴技穷,就不能换换其他招式吗?我都快看吐了。”
“而且你别忘了,你虽然是父皇的枕边人,那我也是父皇的女儿,还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处置的。”
她绯红的唇张张合合,气的许贵妃眼里都快要喷火。
却又始终拿她无可奈何,只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指着她破口大骂。
“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今日所说的一切,我一定会全都告知你父皇的,你就等着吧!”
“那我可要好好等着了,不过许贵妃,你都已经到了需要谢公子给你寻药材的份上,看来你的身子骨也不怎么样了,恐怕等不到我被父皇砍头的那一天哦!”
“小贱人!你该死!”许贵妃都要气疯了,直接摔了旁边的琉璃茶盏。
宋宁安轻而易举的便躲开,朝着许贵妃得意一笑,便如同烈火蝶一般张扬放肆的飞出了紫檀宫。
许贵妃没看到的是,在宋宁安转过身离开的那一刻,她与谢怀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怀很快就明白过来,宋宁安特地来紫檀宫气许贵妃一趟,是为了岔开许贵妃找他麻烦这件事。
看着高位上的许贵妃气的再也没了仪态,疯狂的甩着周围的东西,谢怀唇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小丫头的招数还真管用,此刻的许贵妃早已把他寻药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只是许贵妃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宋宁安。
果不其然,宋宁安眼看就要走出宫门,崇庆帝身边的大太监突然追着他身后大喊。
“大公主且慢,圣上口谕,召您去御书房。”
宋宁安也知道许贵妃不会轻易罢休,早有心理准备,面色坦然的跟着去了御书房。
一走进去,崇庆帝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宁安!朕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让你对兄弟姐妹要友爱互助,可你天天在府中欺负静婉,你莫不是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
“静婉可是你的妹妹!她堂堂公主嫁去国公府做平妻已经很委屈了,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能让让她?”
“呵!”宋宁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神冰冷的仿佛寒冬腊月里刚捞出来的一般。
原本以为许贵妃会用她不尊长辈告状,却没想到又是利用宋静婉。
崇庆帝看到她的眼神越发怒火汹涌,刚要开口,宋宁安却目光一转,晶莹的泪珠滚落,大颗大颗往地上砸。
“父皇,她宋静婉进府里做平妻,难道是儿臣逼她的不成?”
“您每次都让我让着宋静婉,可您是不是忘了,她才是插足我和陈禹之间的那个人!”
“您说她是公主,儿臣难道就不是了?况且陈禹日日被她霸占着,儿臣从未说过半个不字,难道儿臣做的还不够?”
“还是说父皇您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忍心让我被世人取笑!忍心让我落得个善妒的名声!”
“那儿臣无话可说。”
字字泣血的控诉完,宋宁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对崇庆帝一磕了一个响头。
沉闷而又带着点清脆的咚咚声,敲击在崇庆帝的心上,一时五味杂陈,令他哑口无言。
宋宁安给他留了几息回味的时间,而后又突然昂起挂着眼泪的小脸,用通红的双眸看着他,语气委屈极了。
“父皇,儿臣明白自己比不得宋静婉,不像她那样有个得宠的好母妃,儿臣也不得父皇喜爱,就连母后如今也身中剧毒,不知还有多少活头。”
“所有的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儿臣身上,儿臣什么都快没有了,难道父皇还要让儿臣让着得宠的宋静婉吗?那儿臣遵命便是。”
说到最后,宋宁安想到皇后拒绝见她,悲伤渐渐凝化成实质,将她整个人都吞没。
崇庆帝居高临下的望着宋宁安,头一次发觉,宋宁安竟然如此的娇小可怜。
他也一直到自己偏心,却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偏心到了忽视这个女儿的地步。
一时之间,苦涩在他心中蔓延开来,滋生发芽,再枯萎一片。
崇庆帝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只知道不能再看这个女儿伤心。
他微微吸了口气,迈步走上前,对着宋宁安身出手,言语间难得多了几分慈爱。
“宁安,你和静婉对父皇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难过父皇心里都不好受。”
“父皇也知道你受委屈了,往后父皇会多考虑你的感受,你先起来别哭了。刚好外邦进贡了一批上好的织锦,父皇让人给你挑些喜欢的花色送去。”
宋宁安安心中明白,崇庆帝对她的愧疚之心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如果她再继续哭下去,肯定会引起反效果,于是她见好就收,满眼孺慕地望着崇庆帝。
“儿臣多谢父皇,也请父皇放心,只要宋静婉不故意招惹儿臣,儿臣愿意听父皇的,不与她争闹。”
“嗯,朕就知道,朕的宁安最懂事。”
崇庆帝大手揉了揉宋宁安的头,随口又说了几句安抚她的话后,便没再多留宋宁安。
得到宋宁安神色恹恹离开的消息,许贵妃大喜过望,满心以为她的枕边风奏效了,连忙花枝招展的来到御书房。
谁知才刚踏进去,崇庆帝的目光便带着几分凶戾。
“你来做何?”
“臣妾自然是来伺候皇上的。”许贵妃如同往常那样,摇曳着纤细的腰肢上前。
还没坐下,崇庆帝脸色便先垮了下去。
“你每日就这么闲?往后手不要伸那么长,宫外的事情不该你管就不要管,特别是静婉那边,她已经嫁做人妇,酸甜苦辣应该她自己去尝,你可记清楚了?”
威严震怒的嗓音传入耳中,许贵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她看到崇庆帝面上的怒容,瞬间便哑了火,如同鹌鹑一样乖顺的点头。
一直到出了御书房,许贵妃凑不明白宋宁安到底跟崇庆帝说了什么,让崇庆帝突然反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