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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乐拿起茶杯:“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识字。办不好,莫说是罚俸禄,就是每年十倍倒贴俸禄也没什么。”
郑元璹心说,你这不是无赖吗?
我正经问你,无非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你给我来这一手。
郑元璹正准备说话,窦乐却紧接着说道:“我挺佩服郑公你的,那话是怎么说的,实时务者什么什么的,原本我是这样想的,先包围了洛阳,然后再到各州县去劝降,降了的,好说。”
郑元璹:“若不降呢?”
窦乐盯着郑元璹的眼睛:“杀全家,不需要谁拿钱来买命,全家砍死,田地、钱财也全是我的。”
郑元璹也盯着窦乐。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郑元璹大笑:“郎君说的好有趣。”
窦乐也跟着大笑:“如郑公这样的名士,自然是要带着礼物上门求教的。再说了,咱们还是亲戚嘛!”
两人一起大笑,尬笑!
郑元璹突然伸手握住了窦乐的手臂:“你真敢杀?”
窦乐语气平淡:“每一个皇朝的更替,都是上层贵族的一次重新摆位置,郑公看不到吗?”
郑元璹:“晋末至今,郎君可有读史?”
窦乐:“晋末至今,一百七十年,号称为五十一位皇帝,可有几个真正配得上天子之名,秦末至汉末,有多少家族崛起?晋一朝,汉时的世家还有多少留存?前隋立国,杨氏本是寒门。今大唐立国,又会有多少贵族世家往上走一步呢?”
说到这里,窦乐语气变的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窦氏,必会成为皇族之下,第一世家。”
刚才郑元璹那句,晋末至今。
窦乐很清楚。
皇帝轮流坐,无论谁当皇帝,都要先来巴结世家,否则就要死。
郑元璹最初的笑或许是假笑,此时的笑,是真的。
人嘛,有点野心也很正常。
窦乐身为窦氏的族长,想让窦氏再上一个台阶,人之常情。
郑元璹最担心的是,李渊背弃之前的承诺,此时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李渊身为皇帝,想让李氏一族成为天下第一族,情理之中。
只是能不能办得到,另当别论。
郑元璹语气变了:“听闻,乐郎君自研茶艺。可否一开眼界?”
窦乐起身:“请郑……伯,移步我的营帐。”
郑元璹一握窦乐的手臂:“非伯,而是兄。我与你兄窦威也是多年好友。”
窦乐又戴上面具,两人一起往外走。
一边走,窦乐一边说:“太子妃自出荥阳郑氏。”
“各算自的。”
郑元璹倒是主动客气了一句。
郑观音依辈份算,是郑元璹的侄孙女,不过荥阳郑氏分房比较多。
再说辈份这事,窦乐现在的侄孙都有看起来比他老的。
窦乐这边准备的齐全。
窦乐一边挑选茶叶与水,一边说道:“不是茶艺,是茶道。”
郑元璹听了道这个字:“据《抱朴子》载:上士得道,成天官。中士得道,栖集昆仑。下士得道,长生世间。”
窦乐:“万法自然,皆是道。以茶为媒可会友,以茶修身可养性。放茶叶,倒水也是泡茶,但观、沏、闻、赏、品也是泡茶。”
说着,窦乐展示了小碟中的茶叶:“这是梁州的秋茶,秋茶香气浓郁、口感柔和、茶汤清澈。这是采自秋后寒露之前的茶叶,称为谷花茶,属绿茶。”
郑元璹听着好奇:“茶有绿茶,可有其他颜色。”
“白、青、黄、红、绿、黑共六种,还有许多小分类,也皆在这六种之中。郑兄请闻茶。”窦乐备有闻杯,直筒的小瓷杯。
这一闻,没有了葱、姜、蒜、羊肉、盐的杂味,只是纯正的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