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一天大祭祀,三天小祭祀,七天整个大兴城素装,一个月大兴城不得有声乐。
所以,第二天窦乐就装病,躲在宅子里。
李靖,还是马场的书薄,一个芝麻大小的吏,都算不上官,也跟着窦乐躲了起来。
在一处地窖内。
窦乐与李靖两人吃着火锅,喝着葡萄美酒。
窦乐问李靖:“你不去哭一会?”
李靖:“我忠的是大隋,不是陛下。我想,几百年之后,史官会写陛下是个昏君吧。应该会这样写:穷兵黩武、滥杀无辜、滥用民力,最终身死国灭。”
说完后,李靖起身跪在地上,拿起一杯酒:“臣李靖,遥送陛下。”说完,将酒倒在地上,三叩九拜之后才起身。
窦乐呢,自顾自的吃着火锅。
简单来说,就是涮羊肉。
重新坐下,李靖看着窦乐:“郎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窦乐给李靖倒上葡萄酒:“药师,接下来对我个人而言,就是要弄死王世充一家。因为韦家二姑娘的婚书还在王家手中,我要去拿回来。”
李靖听了这话愣住了。
窦乐看着李靖:“怎么,志向太小,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李靖摇了摇头:“不,不,拿下洛阳,便可定鼎中原。”
窦乐指了指自己的碗:“药师兄,这碗里有胡麻酱(芝麻酱),汤里有葱、姜、蒜。原本应该是很好吃了,但少了三样东西。”
李靖:“是什么?”
“恩,不急,等你当上大帅,领军西去八千里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李靖听了这话便问:“西去八千里,楼兰?”
“再远一点点,回头再说吧,眼下先躲上几天,然后我带玄霸去烧了掖庭,再去砸了大隋的官库,然后挨骂,收拾行李回咱们南山马场去。”
李靖:“为什么要烧掖庭?”
窦乐回答:“韦家大姑娘依律,是隋的重犯,因为她的公爹造反。可她家里还有点门路,但她的名字还在掖庭的……”正说着,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窦轨。
窦轨进来,就抢了窦乐的碗:“饿死我了,竟然有羊肉吃,你就不怕唐王责罚?”
窦乐没好气的顶了一句:“你去告官,看先罚的是谁,这是在你家。”
窦轨给噎的不轻,赶紧换话题:“在那边跪了大半天,每人只一杯清水,一块胡麻饼。真是饿死我了。”
李靖替窦轨倒上酒:“县公,想不想发财?”
窦轨看着李靖:“谁不想发财,可怜我受封县公,却是家无余粮。当年,我因罪免官,抄没家产。唐王晋阳起兵,我借了许多钱招募了一千多人前去投奔,这才有了受封县公,我现在还没清招募那一千多人所借的钱呢。”
李靖低声说:“你也是朝中任过官的,窦家本就是官宦世家,也是有人脉的。大隋许多官宦家眷眼下都在掖庭,你悄悄的通知他们族中,准备好趁乱接人,有人替他们抹平此事,但多少应该给点谢仪吧。”
窦轨有点吃惊:“这,这也行,那是掖庭呀!”
烧掖庭。
窦轨吓了一跳,要知道掖庭可是属于皇家的地方。
李靖却是很从容。
“你照办就是了,时间定在……”李靖推算了一下时间:“就在四天后。”
“可别是我来扛,唐王会废除我的县公爵位,把我发贬到军中当小卒的。”
李靖指了指窦乐。
窦轨大惊:“乐郎,你,你,你……”
窦乐倒是很冷静:“反正我要去火烧掖庭的,你就算不去办,我也要烧的。”
“我办。”
窦轨心说,窦乐最多挨打。
他可不敢。
因为他是堂弟,窦乐可是亲弟弟。
窦乐凭什么敢这么大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