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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璹表现的如此完美。
泉太柞信了。
他相信面前这位大唐的大贵族,不知情,此时的震惊是真实的。
泉太柞叹了一口气:“此事,十分古怪。我们高句丽的大黑山城易主,竟然被海匪占了去。连续派了多批次的探子,完全没有半点攻城的痕迹,就像是大黑山城请海匪人入城。”
“可是,城中的守军呢,还有周边村庄的人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李桃叶心说,平阳公主这事办的太漂亮了。
攻城。
无论怎么攻城,被火烧过的痕迹,城外布阵留下的营盘痕迹,为了攻城砍伐树林。城墙上的血迹,金汁……等等。
而且各村庄,也没有烧杀劫掠过的痕迹,人就那么凭空消失。
想到这里,李桃叶站了起来:“国舅,发兵吧。柳城县,我赵氏一族,有支房死伤十数人,有十数名女子被劫走。”
窦乐看向着泉石太柞,正准备开口。
泉太柞立即站了出来:“我高句丽,必会派出重兵,拿下这些匪类,也要查明真相。”
开玩笑。
泉太柞心说,若是大唐发兵,到时候大黑山城还能不能要回来,谁知道呢。
李桃叶大怒:“没有攻城,就是被迎入城内,依老夫看来,必是同伙。”
这话噎得泉太柞不轻。
没错。
没有攻城,那么海匪是如何入城的。
这事,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派了探子,只能靠近城池观察,都无法到城下,更别说进入城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
窦乐开口了:“传我军令,各军港大力造船,封海,护我大唐沿海乡镇。”
说完后,窦乐看向泉太柞:“大对卢,海匪眼下虽然占据的大黑山城,高句丽去解决这些海匪,也是合情合理的,但请给我大唐一个期限。那里有百日防贼的,防贼难免会有疏忽。”
这话,也在理。
防备与攻击之间的不平衡性。
泉太柞明白,这是窦乐在要一个期限,若是过了期限还没有解决这些海匪的话,他真的会出兵。
“半年之内,不,八个月。”泉太柞考虑的长远,眼下已经快要入冬。
要攻打大黑山要塞,哪怕只有数千匪人,但大黑山要塞易守难攻。
而且入冬之后,天气寒冷,行军非常不方便。
若是就近调兵。
建安城调几万兵马南下,万一大唐背盟,建安城空虚如何防御。
只能从都城调兵,所以他要八个月时间。
当然,也留下了讨价还价的余量。
却谁想,窦乐根本就没打算就这个时间讨价还价:“八个月,就八个月,可立书为证。”
“当立。”
泉太柞也没办法,只能写下正式的文书。
若八个月时间,高句丽解决不了这些海匪,大唐就出兵。
李桃叶却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高句丽是不是应该先证实,这些匪类与你们无关。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他们怎么进的大黑山城,难道是城门大开,敲锣打鼓给迎进去的?”
泉太柞也回答不了。
这事,百思不得其解。
要如何证明呢?
就算证明不了,泉太柞也要首先撇清海匪与高句丽的关系。
以李桃叶为首的一群老头和泉太柞开始唇枪舌战的时候,窦乐听闻冯盎回来了,便借口离开。
冯盎见到窦乐,便立即说道:“听闻了海匪的事情,若需要水师作战,我岭南水师兵符信印在此。”
窦乐拒绝了。
“不瞒兄,那海匪是我安排的人。”
这话说的冯盎内心有些感动。
他听闻相关的事情,若海匪是窦乐安排的,这便是极为机密之事,却是直接告诉了他,这等信任如何不让他感动。
可接下来窦乐说的一句话,冯盎却是听的心头一紧。
窦乐说道:“兄,我想要让南海,成为华夏之内海,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将来有一天,后人提到我的时候,以我之名,列南海为我华夏之内海,那怕为此要杀掉一亿人,我也愿背负这个罪名。”
窦乐很严肃的说话,惊的冯盎感觉心脏都在收缩。
可就在这时,窦乐突然笑了:“说差了,说是不求青史留名,可若真杀掉一亿人,恶名也是名,估计史书上肯定会有我一笔,或者一页。”
冯盎心说:单独列传是最低,为你单开史书也不是没可能。
窦乐接着说道:“兄,替我打一仗,我计算过,真打起来的可能性不大,立威为上策,用你的水师,替我兵压汉山城,若有必要打,我已经派六百里加急召李绩带晋阳军精锐来援。”
冯盎站直了身体,用了一个隋时的军礼。
毕竟,他之前还是隋的官。
“我带有八百子弟兵,愿为先锋。”
窦乐摇了摇头:“不用,我这边水师初建,我想要的船都没有建造好,还在试制。若是兄有心,帮我一把。我助兄一统岭南,成为真正的岭南王。”
冯盎听到这话,思考片刻。
“国舅。”
这是冯盎第一次正式称呼窦乐,国舅不是官职,但在窦乐这里,国舅就是官职,代表着大唐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