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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二十二万。”
“二,二,二十二万?”窦乐真的给惊到了。
程咬金赶紧解释:“不是一起走,是分开走。蜀地田少、想靠军功分到三百亩根本不可能,五百亩就别想了,所以蜀军的家眷从蜀地那边上船,沿大江与我们汇合,不多,就一万三千六百户。”
“八万人?”
“差不多。”
程咬金回答之后又说:“我把我的乐团都带上了,也就一千来人,还带了一千名歌姬、舞姬、乐姬。圣人在宫里调了二百名宫女,一百名公公交给苏有福,就怕国舅南下,这一路上受什么辛苦。”
程咬金接着说。
还有工匠、民夫、杂役。
奴工都带了小一万。
程咬金继续讲:“圣人恩泽,下诏允许上奴可以拥有私产,所以这些在隋末为奴的,算是圣人的恩泽了。”
窦乐不说话了。
当年被称为昏君的隋炀帝下江南,带了多少人?
自己去岭南,都说了去度假的。
结果呢,随员二十万。
精锐士兵就有五万多,光是箭支就带了三百多万,火药更是拉了几船。
这船队有多长呢?
打前站的秦琼都到洛阳码头了,最后面的船只还在长安装船。
或者说,李渊是故意的。
当夷男可汗由太子李建成陪同来到长安城的时候,才让一千多名打扮的极是艳丽的歌姬、乐姬、舞姬上船。
这就在告诉天下了。
国舅,这次南下,是去游玩。
至于窦建德又开始弹劾窦乐,什么奢华、浪费……,好大一堆帽子就扣上来了。
窦乐真的是去玩吗?
窦建德也在怀疑。
但他不知道真相。
他只知道,朝堂上竟然没有人反对,甚至还有朝臣在不断的帮窦乐说话,说窦乐为大唐征战这么多年,辛苦的很,应该再加赏赐,再加荆州兵马五千,船五百。
真相,连程咬金都在探口风呢。
那巨大的,奢华的,前隋炀帝杨广的那条大船上,程咬金一边安排他亲自训练超大规模乐队演奏着,由褚亮等学士帮着编曲、填词,改进版大唐破阵曲。
一边呢,在哄着窦乐喝酒。
“国舅,你这不对。美姬在舞,歌姬在唱,乐姬在奏。当饮酒呀,这不喝酒,算什么事?”
窦乐挡了三次:“老程,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程咬金:“士卒们想打仗。”
窦乐无奈摇了摇头。
程咬金:“这次南下,打仗不?”
窦乐这才回答:“原本是想先去看看,若是小打,有冯盎的兵马。不过,一定会打,因为我说要林邑,这都多久了,林邑可有消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冯盎自己有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程咬金懂了:“岭南五总管,冯盎只是其中之一。”
窦乐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程咬金:“国舅,喝一杯。”
“不喝。”
“就一杯。”
窦乐很头疼。
似乎程咬金深信,酒后吐真言这话,总想灌醉自己。
当然,头是真的疼。
别看就几杯。
那不加水的米酒,看着浑浊,度数怎么也有接近二十度,好喝是好喝,头疼起来也是真疼。
醉了。
靠在韦芊芸的腿上,窦乐脑袋里空空,享受着这份宁静。
船在运河上平稳的行进着,偶尔可以听到运河的水声。
突然,正在一旁插花的燕夏开口:“郎,可曾读过盐铁论?”
窦乐随口回了一句:“你想问的是,可知桑弘羊那无解的三问,对吧。”
燕夏提着裙角过来:“郎,可有解?”
窦乐:“无解。”
“我不信。”
燕夏多聪明,论读书的厚度,国舅府的夫人们加起来,也没她一个人读的多。
绝对是才女。
韦纤芸这时说道:“此等政论,不适合出自国舅府。”
显然,韦纤芸也是读过盐铁论的。
窦乐还是说:“无解。这就是答案。”
桑弘羊之问,无非就是三点,有没有钱打仗?钱从哪里来?如果对付地方豪强不服王化?
窦乐说无解,就是在农业为主体的经济条件下,确实是无解。
富国、裕民,在纯农业为经济主体的环境下,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平衡点,王朝初期,政治鲜明、廉政、百废待兴……等等条件下,盛世容易出现。
可很快,上升期结束。
钱在民的口袋,还是在国的口袋,或者说落入门阀世家的口袋呢?
就窦乐所知道的历史,唐初有均田,可才执行了多少年?
后来到宋,宋所执行的一切,就是在不断的搞钱,收重税,结果呢,王安石变法,走的还是桑弘羊那条路,然后北宋亡了。
没钱,什么都难。
有钱,就可以任性。
窦乐内心有答案,但他不能说,毕竟自己只是国舅,只是一名臣子,现在燕夏提出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名臣子应该来回答的。
超出范围了。
好在有韦纤芸老成稳重,让燕夏及时的停止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