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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点点头:“挺好,去办吧。让这天下明白,什么是分寸。”
“是,儿臣领命。”
李建成这才告退。
李渊看着李建成的背影,满眼都是欣喜,经历了上次的大变之后,自己这个儿子似乎成长了许多,变的沉稳可靠。
可与此同时,李渊也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天下一统,最大的敌人之一突厥已经被消灭,世家这边的账要怎么平?
好消息是,各世家有话语权的人都不在长安。
这全是窦乐的功劳。
是他把世家们都哄着和他一起南下了。
什么红河三角州,那地方早就不服王化,你们爱怎么分就怎么分吧,只要别来折腾朕这个大唐皇帝就好。
世家,确实全部南下了。
窦乐到了余杭。
船队已经停下足有三天了。
因为要换船。
普通的船不能入海,哪怕只是沿着海岸线走,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许多内河船都要换成海船。
原本在幽州的郑元璹、崔君肃等人来了。
窦乐的参谋团队,又恢复了二百多人,以世家老头们领着族中优秀的子弟。说的厉害一些,就这二百人,替换大唐朝堂上的三省六部,不是平替。
是绝对的高配,加强版。
能力、知识、见识、经验、阅历,全面碾压大唐朝堂的所有文官。
房玄龄优秀,但这里有房玄龄老师的老师。
还有房玄龄老师的亲弟弟。
还有,房玄龄的同窗。
这天,湖边茶会即将开始,风尘仆仆的平阳公主李秀宁到了。
没顾上先去洗漱,听闻窦乐要去参加茶会,便先一步拦住了窦乐。
“舅舅。”
一看李秀宁这一身的土,窦乐就问:“有要紧的事情。”
李秀宁上前一步:“请舅舅替我保一个人。”
说罢,李秀宁递了一张纸过来。
窦乐看了一眼,淡然一笑:“平阳,傍晚为你接风,先去休息,一切在我。”
“是。”
李秀宁,军功盖世,在大唐非常有威望。
她要保一个人,难吗?
什么是法?
法就是王法。
王法就是皇家的规则,身为大唐的平阳公主,保不住一个人?
别说,这次还真保不住。
因为,要面对的不是法,也不是理,而是礼。
礼,就是天下共识的道德与规则。
纵然是皇帝,也不敢随便打破。
事呢,不大。
但发生的地点有点显眼,在辽东,花六娘找了三个男子,还全是入赘的。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呢。
这事,你悄悄的也行。
可问题是,世家派了多少人去辽东屯田,都看着呢。
李秀宁回去洗漱换衣,内心也有点忐忑,舅舅能保住花四娘吗?
只要不死就行。
茶会。
湖边。
郑元璹等一众老头已经到了,正在讨论梅子酒的最新制法。
窦乐坐下,先就自己晚到告罪。
而后,窦乐问:“郑兄,花氏可有听闻?”
郑元璹几乎没思考,脱口而出:“花氏,出自周文王后代,最早是华氏,在晋末的时候,有一支改为花字,这便是来源。这一族,连寒门都算不上,族中没出过什么有名气的人,也没在朝中有过可以称道的官职。”
“郑兄……”
窦乐准备继续讲,郑元璹打断了窦乐:“乐郎,别绕圈子,你莫不是要为辽东的花六娘求情?先编个什么故事把我们绕进去。”
听到这话,窦乐直接就说了:“郑兄,你都这年龄了,淋浴的时候还让新罗婢在旁,你不怕被人看光了。”
郑元璹一副懒得搭理窦乐的神情:“新罗婢,算人吗?”
这话说的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