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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常在一进林抒姸家门,当时就被震撼了,院子里停着宾利,迈巴赫,法拉利,宝马等跑车,带游泳池,喷泉。
整座小楼装饰奢华典雅,妥妥的一个豪门。
林抒姸瞅了身边的何常在一眼,叮嘱道:“等下进屋,你不要紧张,就当成你在田里种地,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就行了!”
何常在感叹一声,说道:“诶呀,我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了!”
林抒姸盯着何常在,像是猜测出了什么,不过没说出来。
当两人走进房间之时,林抒姸的七大姑八大姨,看到和林抒姸很是亲密,走在一起,穿着一身地摊货,衣着寒酸的何常在。
均是大跌眼镜,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一向眼高于顶林抒姸,能看上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
此事怎么看,怎么觉得荒缪!
王静雅一想到自己女儿,堂堂化妆品公司总裁,自轻自贱,跟一个穷小子在一起,就感到气都不打一处来,一脸刻薄,说道:
“抒姸,我让你过来相亲,你怎么把乡下的表哥带过来了,真是的,厨房里还有剩饭剩菜,让他吃点回去吧!”
林抒姸撇了撇嘴,面露不悦之色,说道:“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身边这位,是我男朋友呀!”
王静雅气的将桌子上一个茶杯扔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冷声道:
“简直胡闹,我知道你一心搞事业,不想结婚,可你带穷小子回家,这不是诚心气我的吗!”
林抒姸见自己母亲生气,有些情急,解释道:
“常在不是穷小子,他是种出天价冬凌草,我们公司第二大股东呀!”
王静雅气的身子哆嗦,嘲讽道:“原来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还公司第二大股东,真是可笑,你以为地里能种出金疙瘩来呀!”
林抒姸的七大姑,八大姨纷纷附和,出言奚落:
“农民,现在还有多少人种地呀,一个挑大粪的农民也敢跑到林家,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你不知道这个时代,商人老板最吃香吗,农民是穷人的象征,算个屁!”
“现在已经不是农民的时代了,是像郭少父亲电商巨头的时代,只有没能力,没眼光的人,才会去乡下种田!”
……
何常在一听在坐的人都看不惯农民,眉头微微一皱,扫视众人一眼,怒怼道:
“请问你们整天吃的是啥,不都是我们农民顶着大太阳,辛苦劳作种出来的东西的吗,你们这么说,不是忘本吗!”
王静雅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模样,从桌上拿起了桌子上,郭峰送的那幅画,看向何常在,一脸鄙夷之色,说道:
“小子,你别逞口舌之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明代书画家仇英画的仕女图,价值千万,这书画可是国粹,我量你一个山沟里来的穷小子也不懂!”
何常在注视王静雅,让林抒姸将画递给他,面色平静,说道:“不巧,我也有一幅画,要送给叔叔!”
王静雅看着何常在手中的画,一脸鄙夷之色道:“你小子还叫叔叔,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跟我们林家攀亲戚,真是恬不知耻!”
林抒姸的七大姑八大姨,纷纷附和,出言讥讽:
“我看这穷小子手中的画,十有**是地摊上买的吧,真敢拿的出手,也不嫌寒碜人!”
“对呀,用你手中的画擦屁股,我都嫌拉的慌!”
“我儿子画的小鸡吃米图,估计都比这张画好!”
“你小子拿出来一幅画,跟仇英的仕女图想相比,那不是关二爷面前耍大刀,夫子门前晒书,自取其辱吗!”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叔叔,您看一看这一幅画怎么样!”
何常在拿着手中的画,走到了林振兴身边,递给了他。
“看什么看,像这种垃圾,就应该扔垃圾桶里!”
王静雅上前去抢画,想将其扔掉,在自己未来女婿面前,表明一下自己这未来丈母娘的立场。
“既然是抒姸男朋友送的画,那我一定要看了,静雅你不懂艺术,别添乱!”
林振兴一把将王静雅推到一边,缓缓摊开了画卷。
霎时之间,一个身材高大,披散一头黑发,丰神俊朗,手持三尺青锋,脚踏五爪五神龙,眼神睥睨天下,威势逼人的男子,映入他的眼帘。
惊的他脚步踉跄,接连后退了几步。
在场众人看到林振兴如此情态,一个个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凑到画前去看。
均是被画中人物散发的气势震慑住,一个个双目圆睁,呆立当场。
感觉眼前不仅仅是一幅画,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仙人一般。
何常在走上前去,将画收了起来,拍了一下林振兴的肩膀,对回过神来的他说:
“叔叔,这副画,可曾入的了您老的法眼!”
林振兴吓得身子颤抖,连忙将画递给了何常在,嘴唇颤抖道:“小伙子,寒舍庙小,供奉不了这种通灵之画呀!”
何常在拿着画,走到王静雅身边,问道:“这副画是你所说的垃圾吗!”
“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冒犯神仙!”
王静雅看着何常在手中的画,吓得将头摇的如同拨浪鼓,心有余悸,怕遭到天谴,反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何常在拿着画,扫视一下林抒姸的的七大姑八大姨,再次问道:“你们现在还觉得这副画还是垃圾吗!”
一时之间,她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跪倒下来,不停叩拜。
刚才那几个口出狂言的人,生怕自己不虔诚,得罪了神灵,磕头如捣蒜,额头上甚至都出了血!
何常在瞥了一旁也凑上前去看画,被吓呆了的富二代郭峰,淡然一笑。
招呼林抒姸和他走出院门,说道:“我刚才的表现,你还满意吧!”
林抒姸看向何常在,白了他一眼,面带一丝愠怒之色:“还行,不过你把我妈给吓坏了!”
“效果达到不就好了,你也别送,我要走了!”
何常在说了一句,踱步走到了院门口,开车离去了。
屋内,稍稍愣了愣神之后,郭峰从画带给他的震撼之中清醒了过来。
有些懊悔,反手扇了自己脸颊一下,呢喃自语:
“我真傻,连这糊弄人的障眼法都看不穿,这穷酸的乡下小子,竟敢戏弄我,真是可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