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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没有爱意,但有责任。她在我家这么多年,若是我抛糟糠之妻,被人戳脊梁骨骂。”
游世昌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手背有肌肉崩起,青筋明显。
“郑兄没离婚,还是被人戳脊梁骨骂。”
“哎。”郑文彬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江氏为何会作成这样,非要跟我闹离婚。她想证明自己比敏珠强,想让我后悔,殊不知她跟我离婚才一定会后悔。”
“那郑兄不如就让她后悔。”
游世昌放下茶杯,一副为郑文彬考虑的模样。
“郑兄越是不离婚,她就越是高估自己在郑兄心里的分量。不如郑兄答应离婚,等江海棠撞了南墙,自然会回头找郑兄,到那时,郑兄如今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郑文彬犹豫两秒,将现在的情况说了。
“现在那江氏要我净身出户。”
“郑兄怕这个?”
游世昌面上装得淡定。
其实满脑子都在叫嚣:快点离婚,赶快离婚,离婚了给我让。
“她说让你净身出户,无非就是不想离婚,借此拿捏郑兄。郑兄不如直接同意,她也好早日后悔。”
郑文彬抿着嘴没说话,仔细思考游世昌这话的可能性。
这话,乍一听有道理。
仔细一听,还非常有道理。
江海棠不是个爱钱的人,突然开口要这么多钱,无非就是想拿捏他,他也得用实际行动让江氏看看,他郑文彬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世昌说得对。”
游世昌举着茶杯,两人又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生怕力道不够,游世昌想了想,道:“既然郑兄真爱已经等了一辈子,再让她没名没分地等下去,实属不是君子所为。”
郑文彬连连称是。
“世昌当年帮过郑家一个大忙,我到现在连声谢谢都还没跟世昌说,实在是惭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世昌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游世昌挂着假笑的脸一僵。
郑文彬这是在戳他心窝子。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回来的那一趟,没强硬地把江海棠带走,甚至还自我感动地做出蠢事,想着只要郑家越来越好,江海棠肯定也会跟着越来越好。
早知道郑家是这样吃人的狼窝。
他当初就应该不管不顾地把江海棠带走。
做什么正人君子?
他就是个狼崽子,正人君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郑兄客气了。”游世昌抿了两口茶,再装作不经意地问:“当年我出国走得急,江海棠怀孕是男是女,现在如何了?我回来这么久,还没见过郑兄的孩子。”
闻言。
郑文彬的脸“唰”地一下难看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游世昌的脸。
后者淡然地滑动着茶盖,刚刚的话仿佛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
过了几秒,郑文彬才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那一胎很是不幸,孩子生病,刚生下来就死了,当时你嫂子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还差点抑郁。”
游世昌的表情又惊讶又惋惜。
“怎么会这样?”
郑文彬一脸可惜,叹了口气。
游世昌试探性地往下问:“郑兄当时为何不联系我?若是请到名医,说不定还有救回的希望。”
“天意弄人,不说了。”
郑文彬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游世昌仿若没听见:“侄儿现在在何处?我去看看?”
“今日你我好不容易相见,世昌还是别提这种伤心事,让我徒增烦恼了。”
之后,无论游世昌再怎么旁敲侧击地打听,郑文彬都闭口不提孩子的事,心里有气的游世昌只得加倍怂恿郑文彬早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