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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狐疑地看了看五太太,这个妯娌往日里是个心眼子多的,她并不清楚五太太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和她商量。
不过,看在五太太会奉承的份儿上,二夫人还说说道:“那咱们去厢房说话。”
“好,都听嫂子的。”
在二夫人面前,五太太从来都恭顺得很。
妯娌两个往里间走,路过个少女身边的时候,五太太使了个颜色,少女起身,低着头跟在了她的后面。
带着五太太来到了厢房,二夫人命人上了茶点。
一回头,看到了五太太身后的少女,更疑惑了。
“晚月怎么也来了?”
二夫人先行坐在了主位上,又示意五太太母女两个也坐。
“你不跟小姐妹们一处玩耍说话?”
沐晚月福了福身子,莲花一般美丽的脸上露出一抹娇羞,只垂着头站在了五太太的身旁。
二夫人蹙眉,心里明白了些。沐晚月比沐轻鸿还要大上几个月,也是及笄的人了。
按照京城里的习俗,也该是成亲的年纪了。
五太太怕是要找自己,帮着沐晚月相看好人家了。
果不其然,五太太拉着二夫人的手笑道:“嫂子,你瞧着我们月儿如何?”
“是个好孩子。”二夫人颇为看不上五太太这说话办事都要一拐三绕的毛病。
“嫂子既说她好,我这里有个小小的想头,想让嫂子帮着拿个主意。”
说着,便看了一眼厢房里伺候的丫鬟。
二夫人会意,把几个丫鬟打发出去了。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咱们妯娌之间,还用得着这般转弯抹角的么?”
五太太掩唇一笑,“嫂子你说,让我们月儿跟着二丫头一起进郡王府如何?”
“一起进郡王府?”
一时之间,二夫人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嫂子你看,二丫头她身体孱弱,这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呢?方才老太太也说了,长到这么大,她吃的药比吃的饭还要多。不是我这做婶子的刻薄,你瞧二丫头那副娇娇怯怯的样儿,风吹吹就能倒下的。”
二夫人嘴角动了动。她已经猜到了五太太的意思。
果然,五太太下一句便说了,“若不是靠着她父亲留下的荫庇,靠着太后娘娘和陛下怜惜,她哪里会有这样的好亲事呢?”
“不过呢,亲事易得,为难的是她嫁入王府之后呢。嫂子咱们妯娌之间说句私密的话,她那个样儿,可是能生儿育女的么?”
二夫人咳嗽了一声,没接这话茬。
“嫂子,我知道你做婶子的不好开口。可是咱们就事论事,二丫头没了爹娘,凡事不都得靠你这个亲婶子为她做主啊。”
“咱们这样的人家,小子们房里都还有几个通房呢。何况王府?我听说翊郡王都过了弱冠之年了,定是也盼着早日开枝散叶。”
“我想着,与其买几个不知根底的丫头做陪嫁通房,还不如为二丫头寻个知根知底的呢。不是我自夸,月儿性子柔顺,模样也是上上等。自家姐妹,也做不出和二丫头争宠的事儿来。横竖,这肉都烂在了自家锅里。”
“因此我就厚着脸皮来和嫂子讨个主意,你说让月儿跟着二丫头去做个媵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