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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轻鸿仗着脸皮厚实,装作若无其事,“或许是白露随手塞到了哪里吧。这件儿颜色更适合三哥。”
沐开阳也没有在意,接过大氅披在了身上。
他容貌俊逸,又有一种特有的,不属于少年人的坚韧。
宝蓝色的大氅上了身,领口处一圈墨色风毛将他衬得面如冠玉。
“这样一穿,三哥显得矜贵了许多。”
沐轻鸿从来都不吝赞美。
这叫沐开阳脸上也不禁一红,“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这般油嘴滑舌。”
抬腿就飞快地离开了揽翠楼,很有几分逃跑的架势。
发作了三老太太一通,所有沐家女眷都知道了沐轻鸿性子不好,很有些仗势欺人的架势,她再没有回花厅,也没有人来寻她了。
沐轻鸿消消停停地过了大年三十儿。
初一,宫中有两份赏赐下来,一份是给沐清如的,一份儿是给沐轻鸿的。
赏赐从寿宁宫来,一模一样的东西,每人一对儿八宝赤金镯,一对儿喜鹊登梅簪。
姐妹两个谢过赏后,沐清如便将镯子拢到了腕子上。
金灿灿的镯子,衬着她欺霜赛雪的皓腕,格外的好看。
沐清雨看得眼红,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还是大姐姐和二姐姐有福气,能得到这样的赏赐。连祖母都只是得了一张福字呢。”
她性子就是这样,最喜欢挑拨是非,尤其爱将陈老太太拉出来当枪使。
不过这次沐清雨失算了。
与她比起来,显然沐清如更得陈老太太的喜欢。
她老人家笑呵呵地将长孙女揽在怀里,瞥了沐清雨一眼,“你懂什么?那福字是陛下亲书,向来只赏给京城里德高望重的诰命,多大的体面哪!”
她自觉是个侯府老封君,什么金的银的东西没见过?
“陛下钦赐的福字,不比什么金银之物要荣耀的多?”
陈老太太不忘教育三孙女,“你这孩子瞧着聪明,就只一样,眼皮子多少有些浅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你,随你外祖家。”
沐清雨外祖家中是从商的。
商人有钱,但历来士农工商,商排最后。
沐清雨对外祖家的态度,一直都很矛盾。
一方面,外祖家给她姨娘的陪嫁丰厚,每月又源源不断地给她们母女俩体己银子,她因商人而日子过得滋润。
可另一反面,因这姨娘出身商贾人家,哪怕再漫天撒钱地讨好陈老太太,在陈老太太眼里也总比旁人要矮一头。
沐清雨娇媚张扬的脸上顿时涌上一股难言的羞恼。
当着几乎是阖府女眷这么说她,这不是故意扒她的脸皮嘛?
沐清雨甚至能感到旁边沐清雪看向她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
她咬着嘴唇,眼圈红红的,声音都颤抖了。
“祖母这样说我,我不依!”
“大过节的你哭什么?”陈老太太不高兴了,她挥挥手,“快离了我跟前吧,我可看不得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
沐清雨怔了怔,这还是平日里疼爱她的祖母么?
她跺了跺脚,捂着脸跑了出去。
“雨儿!”白姨娘急了,忙要跟上去。
陈老太太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