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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姨娘醒了,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当下就又眼睛一翻厥了过去。
大夫好一通扎针,才算把人扎醒了。
程姨娘睁开了眼睛,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滚而落,瞬间就打湿了枕头。
“老爷,老爷!”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朝着沐二老爷伸了过去。
就好似在这一刻,天地之间唯一能够叫她依靠的便是沐二老爷了。
沐二老爷见了爱妾苍白的脸,甚至连嘴唇上都没有半分血色,看上去虚弱得如同就要在风中折断的嫩柳枝,心里都揪成了一团。
当下,也顾不得大夫还在,妻子和女儿也还在,坐在床边就将程素素抱在了怀里。
“老爷,素素没用,竟保不住我们的孩子!”程素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素素,没事儿!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沐二老爷的声音温柔得与平日里以端方清正示人的他判若两人。
二夫人在旁边看着,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上去给这对奸夫淫妇一顿耳光。
奈何大夫还在旁边站着,她只能忍下这口恶气,摆出一副贤良的姿态来,好声好气地请大夫坐下为程素素开出调养身子的药方来。
大夫写了药方交给二夫人,又道:“这位姨娘有崩漏之相,恐伤身体严重。这个方子,定要按时吃。待过一个月后,我再来改方子调养。”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赞道:“方才看这位姨娘身上,以银针止了血。施针之人十分高明,不然,怕会有大危险。”
一面赞,一面告辞走了。
二夫人与沐清如对视一眼,没请如眉头轻蹙,十分不解,“沐轻鸿从何处学来了医术?”
“从来没听说过她懂这些。”二夫人摇摇头。
沐轻鸿在庄子里住着的时候,她连教养嬷嬷都没给她遣过去一个,美其名曰沐轻鸿身子孱弱,不忍心叫她去学那些繁文缛节。
在二夫人看来,沐轻鸿能识得几个字,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她能和谁学医术去?
沐清如眼睛微微眯起,盘算着从何处下手去查一查沐轻鸿到底在庄子里是怎么过来的。
毕竟,从赐婚回府后,沐轻鸿的表现,压根儿就不像是个与世隔绝,成日里病得要死的人!
“素素到底是怎么伤的?”
沐二老爷好生安抚了程素素一番,将人按在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转头就沉了脸,阴仄仄地问妻子。
二夫人心酸不已。
“我哪里知道?”二夫人狠狠瞪了一眼程素素,吓得她用被子遮住了脸。
沐二老爷冷冷一哼。
沐清如握住二夫人的手,示意母亲不要急躁。
她上前温温柔柔地替二夫人分辩,“父亲容禀。原本我和母亲都在荣庆堂里陪着祖母说话。后来,是个小丫头跑来说,程姨娘在园子里晕倒了。我们都担心她出事,果然,赶到园子里的时候,就看到程姨娘还躺在雪地上呢。”
她叹了口气,“说起来当时那情形,着实骇人!”
沐清如语气轻柔,“程姨娘,我们见到你的时候,只有二妹妹和四妹妹在你身边。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跌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