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老爷这话说的,我可是不能应!”二夫人见沐二老爷除了刁妇悍妇已经说不出别的了,自觉这一局是自己胜了。
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款款坐下,示意丫鬟继续给自己梳头,对着菱花镜中的沐二老爷冷笑,“就算老爷看我不顺,满心想着要休了我给你的心肝宝贝腾地方,也还请老爷将话说明白了,我到底刁在了哪里,悍在了哪里,叫我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呢。”
沐二老爷头一次看到在他跟前温婉顺达的妻子,亮出了尖酸刻薄和犀利来。
他本来也不是口齿伶俐之人,和人说话向来都是打着清正端方的幌子掉书袋,嘴里都是些仁义礼信之类的套话。
二夫人这摆出了撒泼的架势,沐二老爷便不知如何应对了。
他气得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将自己心头的火气往下压了压,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对着妻子责问:“我且问你,今日是春试的日子,开阳一个人去的贡院,你可知道?”
“什,什么?”
二夫人正将一支卧凤钗往鬓发里插,闻言钗子应声落地。
她如遭雷击,愣在了妆台前。
忘了,她竟然将这件重要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他,他没说今次就要去春试啊!”
方才所有的精气神儿,仿佛都随着这一句话散了去。
二夫人脸色十分的复杂,既有懊恼,又有气愤。
就沐二老爷仔细瞧着,妻子脸上唯独不见羞愧。
他愈发恼火了,心道,果然没有说错!吴氏就是个不慈的嫡母!
“你是他的嫡母!”
沐二又一次抖了起来,痛心疾首地看着二夫人,“就算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那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母亲啊。孩子春试这样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换了是骄阳,你也会如此?”
一提起沐骄阳,二夫人更觉扎心了。
明明年纪相差不大,都是同一年出生的,沐骄阳占据了她和丈夫的所有慈爱,从小也是延请名师教导,可奈何就是不成器。
沐开阳呢?
别人不知,二夫人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在沐二老爷心里,对这庶子便不是很在意。尤其,沐二老爷认为,嫡庶不分乃是家中祸乱的根本。
庶子,就该打压,就该让他们知道本分。
故而二夫人很清楚,沐开阳如今能以解元之身入贡院春试,完全都是他自己的苦学。
“我又要给两个丫头预备嫁妆,又要替老爷孝顺母亲照顾小妾,我也没有得了空闲故意不管开阳啊!”二夫人讥讽地瞟了丈夫一眼,目光中嘲讽之意不加掩饰,“倒是老爷您,不也同样没想到他去春试了么?”
是的,沐二老爷也没有想到。
原本吧,沐开阳在秋试中一举夺得了解元,京中同僚提起来,多有夸赞与羡慕之情。
这倒是叫沐二老爷也高兴了几日,还曾想要亲自指点沐开阳的文章。
不过,沐开阳在他跟前向来闷嘴葫芦一样,又总是缩脖端肩显得猥琐不已,没过几天沐二老爷就厌了,甚至还怀疑沐开阳秋试的时候只是侥天之幸而已。
因此,也就懒得再去理会沐开阳了。
“我衙门事多,一时没想到而已!你呢,天天在府里,就没问一句?”
沐二老爷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