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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如悲愤地指责沐轻鸿,“一旦报官,衙门介入,便要有仵作验尸。我娘已经被你逼死了,难道你还要让她死后被人剥衣脱发,污去清白吗?”
她张开双臂,挡在霜降前面不许靠近,“想要动我娘,除非踏着我的尸体!”
“滚开!”
霜降胳膊一晃,就将沐清如扒拉到了旁边。
沐清如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险些砸到正在查看白姨娘和沐清雨伤口的沐二老爷。
“闹够了没有!”
沐二老爷愤然起身,指着沐轻鸿训斥:“我怜惜你自小失了父母兄长,自从你回府后多有忍让。你呢,浑然不顾侯府声誉,丝毫不念亲亲之情,屡屡生事!一句话,就令你婶婶身陷囹圄之灾……”
沐二老爷虎目含泪,“她何等要强之人?如今只有以死明志,你却还要喊打喊杀!”
“沐轻鸿,我看错了你!我大哥大嫂在天有灵,也会为有你这种不孝之女惭愧!”
“天哪,我沐家,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这等孽女!”
双目闭上,热泪流下。
他一哭,沐清如趴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余下的人,能哭的也都跟着擦眼泪。
沐清雨格外伤心,但是嘴上伤口实在太疼,她又不敢哭出声音,生怕将伤口撑大了,唯有珠泪滚滚落下。
“我的雨儿!”白姨娘爬过去抱住沐清雨,“你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啊!二姑娘太过心狠,全然没有姐妹亲情!我……”
“可是,明明是三姐姐自己摔倒的……”
沐清雪开口,声音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我打死你个小蹄子!谁亲谁疏,难道你竟不知吗?”白姨娘就扑腾着要起来打沐清雪。
“都停停吧。”
沐开阳说话了。
或许没有人注意到,不知不觉间,沐开阳的话,已经在侯府众人的心里有了分量。
他的话音落下,一多半的人停了哭声,用帕子捂着脸,只看着他。
沐开阳冷声道:“夫人的死确有蹊跷,我已经命人去报官了。想来衙门的人就要到了,这乱哄哄的成个什么样子?”
沐二老爷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暴怒,“小畜生,谁许你去报官的!你母亲她是自缢而亡!是被沐轻鸿逼死的!”
“父亲。”沐开阳嘴角挂了一抹嘲讽,“您言之凿凿,难道夫人自缢的时候,您就在她身边,是您亲眼所见吗?结发夫妻,您竟凉薄至此,看着她自寻短见?”
“你!”
沐二老爷被儿子气得头晕眼黑,几乎想要一个跟头倒下去算了。
但他不能。
忍下一口老血,沐二老爷盯着儿子的眼睛,“你母亲已经走了!不管什么缘故,这就是事实!作为她的丈夫,我决不能允许有人在她死后来玷污她的尸身!”
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开阳你该知道,一个女子若失了清白,再难入祖坟!”
沐清如闻言哇的大哭出来,挣扎着起来,竟然对着沐开阳磕起了头。
“二弟,二弟我求求你,不能啊!我娘为侯府操劳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生前没有享受过什么,不能让她死后还要做个孤魂野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