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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雨哭着走了。
“你!”陈老太太拍了拍大腿,又准备嚎哭。
哭声还没出来,沐二老爷就捏了捏眉心,疲惫地说道:“母亲,这两日家里事多,我是又累心又累身。您老人家心疼心疼儿子,别再折腾了行吗?”
“家里有什么事?”陈老太太顿时坐直了,“不就是如儿……”
她瞟了一眼沐轻鸿,见她一头鸦青如瀑布般披在肩头,想起了还关在锦绣轩里不肯出门的大孙女,冷冷地哼了一声,才转头又跟儿子说话。
“不就是头发吗?徐太医昨儿都开了方子,吃了药就好了。我这里拿了银子,你们出去给孩子淘换好的假头发去!什么都不耽误!”
沐二老爷苦笑。
沐清如的头发还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如今儿子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呢。
白日里他去找了尚书大人,送了一副尚书大人最为喜欢的古画《秋山行旅图》。虽说尚书大人答应帮着去问问,可到底也没有将话说死。
眼瞅着天都要黑了,儿子还没回来。
他正琢磨着是不是亲自往荣王府去走一趟——毕竟,荣王妃与丽贵嫔交好,这是整个京城里都知道的事儿。请荣王妃出面,说不定丽贵嫔不好驳回。
还没去呢,亲娘就给他闹了这么一出。
侯府老夫人,去跟孙女争东西!
不用人笑话,沐二老爷自己脸上就觉得臊得慌,心里头更觉得憋屈。
旁人家的家人,都是抬轿子让家族往兴旺上走。
怎么就偏偏自己的家人,个顶个儿的不中用哪?
见丈夫脸色颓败,二夫人劝道:“老爷也别急了。遇到了事儿,总要慢慢解决。方才我瞧着母亲是厥过去了,咱们先去请太医来看看吧?”
沐二老爷叹了口气,伸手去扶赵老太太,“母亲,回去吧。”
陈老太太犹自不肯,立着眉毛,“这贱丫头辱我,还敢和我动手,你就这么瞧着你娘被欺负?”
“娘啊,您讲讲道理。”沐二老爷苦口婆心,“你若是安心在荣庆堂里,能有这些事?况且,您本就是庶出,这没什么不能说的。难道如今了,谁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您?再说了……”
沐二老爷一言难尽地看了看陈老太太,“您老当益壮的,二丫头这身子板,能跟您动手吗?”
亲娘每天人身燕窝地吃着保养身体,一年到头不见有什么头疼脑热的。
哪怕是真的动手,沐二老爷也相信绝不是沐轻鸿对着老太太动手。
只怕是老太太在这里颠倒黑白呢。
陈老太太当下就狠狠地捶了儿子两下子,刚要责骂,管家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东宫里来人了!”
“东宫?”沐二老爷大惊,“何事?”
他官职小小的,且轮不到他与东宫有交情呢。
“说是太子妃有赏赐给二姑娘。”
沐二老爷忙对二夫人道:“我去瞧瞧,你赶紧给二丫头装扮起来。”
说着,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沐轻鸿,心下轻叹。
这丫头也还是多少有些个时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