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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琳琅道了谢,转身就往外走。
景临“哎……”了一声,却又沉默了。
郑琳琅已经溜出去好几步了,听到身后的声音,又觉得自己用完人就跑,的确不太好,她尴尬的轻咳一声,回头。
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
景临的目光里揉进了一丝令郑琳琅看不懂的情愫,他那样乖乖的站在原地,南风撩拨着他的长发,也将他的衣衫拂动着。
他垂发的样子,少了几分干练,多了几分……妩媚。
郑琳琅有些想不明白,之前在她眼里的那个冷冰冰杀伐果断的人,如今为何会如此安静。
这眉眼好看的让人转移不开视线。
景临感觉到郑琳琅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他有些茫然。
于是表情更加乖巧,愣愣的。
男子再如何秀气,这坚韧的躯体如松似竹,笔直修长而立,多了几分刚毅,不会似女子般柔弱。
可飘逸的模样,却也让人忘记了这是一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狠戾角色。
郑琳琅今世倒是没见过景临杀人,可前世的事,她即便总觉得不太相信是眼前这个文绉绉的男子所为,却坚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可还是没办法疏离他,她真的移不开视线。
从他的眉眼下移,到嘴唇,再到锁骨。
这才发现,他的衣襟有些不整,领口有些滑落了。
他今天定是故意的,一身素色斜襟衣衫衬着他锁骨处的肤色,本就勾人,结果还看到了有些亮闪闪的汗珠,如今天气都有些冷了,他怎么会汗淋淋的。
他再次犹豫着说话:“郑姑娘不进府里坐一会儿么?”
他努力找着理由,“我本想让梁景淮吃些苦头,也好帮姑娘报复一番。可沈二公子说,还不如让梁浩峰和梁景淮兄弟俩反目,让他们的矛盾积累的更深些,反而更有好戏可看。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在景临说话时,郑琳琅还在怔怔的盯着他看。
他的喉结随着说话在滚动,声音温柔好听的让人如沐春风……
所以郑琳琅压根儿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姑娘听到我的话了么?”景临这才觉得不对劲,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怎么感觉对面的姑娘像是要吃人……
景临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慌。
郑琳琅立马回神。
她蓦然反应过来刚才的失态。
她刚才都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她结结巴巴:“呃,我没……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吧。”
“我说关于梁景淮和梁浩峰的事,沈二公子所做的安排。你认为如何?若有什么补充的,可以说说。也许我能改变一下沈二公子的决策。”
“他做的什么决策?”郑琳琅这才急了,她追问。
她刚才光顾看着美景眼馋,还真没听清一个字。
景临突然生起几分逗弄之意:“姑娘随我进府,我同你慢慢讲吧。”
说完,景临转身往里边走。
他就连走路也是好看的。
身着这虽素淡却华贵的衣衫,走路总需要几分仪态,完美的像诗。
很奇怪他最适合这种雍容的感觉,之前即便落魄,也总让人不太信他真的出身贫寒。
郑琳琅之前是想着办完事就赶紧走,结果现在却糊里糊涂就跟着他到了侯府。
第一次来这么阔绰的府邸,感觉到处都透出金碧辉煌。
郑琳琅是没见过世面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丫头们都会远远的冲景临福一福,接着无声退下。
还有几个丫头本来正在嬉戏打闹,一看到景临经过,立马就噤了声,也赶紧齐刷刷的施礼。
施礼完毕,都默契的微微退了一步。
郑琳琅看着这群仙女一样的姑娘,再看看她自己的穿着打扮,忽然就有点儿自卑。
且这些人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嬉戏笑闹,都已成为习惯,哪里会像郑琳琅一样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
也难怪这些女子到了适婚年龄后,便不情愿再嫁作农人妇或是市井之辈,从小到大生长在这么优渥的地方,谁愿意后半生再去过什么苦日子。
倒是同在府里嫁一个奴才小子,知根知底,且都不必离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若能给年轻主子作了妾,似乎才更是她们想要的。
郑琳琅抬头再看看景临,他如今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华美的地方生活,还看得上外边的朴素日子么?
“郑姑娘……”耳边突然传来景临的声音,有点喊,不像是这么近该有的音量,把郑琳琅吓得一颤,立即回神。
“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郑琳琅不悦的怼。
“刚才喊你两回你都没听到。”景临的唇瓣喂喂翘起,有几分孩子气。
正在这时候,又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大老远的就喊:“景临你刚才去哪儿了?咱们还没分出输赢来呢。你是打不过我就吓跑了吧?小爷就知道,论散打你绝对是手下败将。”
这人提着袍子,快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汗渍湿了衣衫。
这琳琅这才明白,原来景临这副衣衫不太整锁骨湿漉漉的模样,是因刚才练散打了。
而跑过来的这位公子,一身纨绔气息,这不会就是那位沈二公子吧?
郑琳琅前世听说过这位公子的事迹,却从来没见识过。毕竟她这样的小人物,本就没机会见识大人物的。
“哟,这不是郑姑娘吗?”沈从白看到郑琳琅站在这里,他讪笑着,“郑姑娘来找景临?”
问完,瞥一眼景临。
“我要请郑姑娘吃午饭,顺便跟她说些事情。”景临对沈从白说道,“借贵府的厨娘一用。”
“你说借就借?不付钱的么?”沈从白问。
“从我的俸禄扣。”景临理所当然道。
然后对郑琳琅做了个请的手势:“顺便请姑娘去看看东苑的牡丹花,和池塘里的荷花,都开的正艳。”
沈从白嗤笑一声:“是不是可以再乘着画舫游一游?”
“多谢沈公子,您一向慷慨,赏的画舫,定不会错。”景临把手横在身前,很是优雅的、深深施了个礼。
沈从白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这人没听出来他是在讥讽他吗?谁说过要真的为他准备画坊的?!
不要脸,实在不要脸。
可沈从白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冷着脸跟手下人去吩咐关于画舫的事。
他前脚刚走,郑琳琅就凑近了景临。
把景临吓得差点后退,可又反应了过来自己未免太拘谨了,如今在这姑娘面前,他怎么会如此容易害羞,这不太对劲啊。
他好歹身经百战,且他几个月前,都跟面前这位姑娘有过那种关系……
咳,想起那些,他就容易想入非非,便赶紧以最大的自制力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郑琳琅凑近,是要在景临耳旁说话,她都没注意到,她贴上来的一瞬间,景临那紧绷的身躯。
她小声:“景公子,沈二公子都生气了。你没看到他刚才那脸色难看的,像要杀人一般。你还真敢让他给你准备画坊呀?他可别把咱们俩都给沉湖了。”
“不会,他就那性子。”景临却不以为意。
“还那性子呢?刚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就是说到画舫的时候,他的脸色才难看。我跟你说,他可是你的主子,好歹你应该有点儿察言观色的本领吧?不然什么时候被他给弄死了你都不知道。”郑琳琅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人傻到了这种程度,连讨好主子都不会,甚至惹了主子生气,不赶紧想办法借坡下驴,还蹬鼻子上脸,他到底是怎么在侯府混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