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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楼上”的景临,那柔顺的碎发遮了鬓角。
有一缕稍长的头发呈波浪式垂下来,有种恍惚的美。
但他的神色有些憔悴。
脸红红的。
本来双眼皮弯弯的好看的眼睛,平时晴明得很,睿智得很。
可现在疲惫中反而透出几分年少的青涩轮廓。
那一副老成持重的和他的年纪不匹配的成熟,如今统统不见了。
少年感真的也挺好,显得更俊俏,本棱角分明刀削般的脸庞,此刻居然可以被碎发衬得如此这般柔和。
觉得都不像他了。
但也不排斥他的变化。
有着犀利睿智刚毅眼神的时候,让人铭刻在心过目不忘,可在他有些魅惑的时候,像是换了个人的时候,郑琳琅也觉得他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总是想把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身上,一辈子都不挪开。
不在意外边是有什么风风雨雨,不在意时光被蹉跎,只要可以看着他。
现在的少年感竟然也是如此,偏生还是憔悴的少年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番。
“你不是没喝酒吗?”郑琳琅嬉笑着,贪婪的盯着他,“怎么脸红了?”
他也在看郑琳琅,喉结咕噜噜动了动。
“可你就算喝了酒,那酒分明不会醉人。”景临已经克制到难受至极,想起身,结果又被郑琳琅给一下子扯了回来。
“躲什么?让姐姐好好看看你。”郑琳琅贪婪的目光肆意的盯上景临的领口。
景临这才惊觉,他的领口未免太松了。
他赶紧拢了拢,这手忙脚乱的模样,反而更加愉悦了郑琳琅。
可等到巨浪般的邪念将郑琳琅包围起来的时候,郑琳琅才忽然发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我……我好像……”理智爬上了她的脑海!
她又一下子推开了景临。
从床上爬起来,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为什么我觉得我中药了?还是那种……和上回那种药的感觉……仿佛,一摸一样的。”郑琳琅努力克制自己内心里泛滥的情绪。
“沈从白?他干的?”景临这才恍然。
郑琳琅的脸色一直潮红着,他早就看她有问题,却误以为她喝醉了。
景临转身要下床,郑琳琅却一把又把他拽了回来。
“景临,你别装了!跟姑奶奶我玩这种把戏?!”怒目而视,“真让我瞧不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没这么好心请我吃饭!”
郑琳琅愤怒至极,她是忍了又忍,没给景临两个嘴巴。
只用力一推,把人差点推下床。
她劝自己,她现在身在矮檐下,想逃又逃不掉,要忍,不能太逞强。
“你这是什么意思?”景临也来气了,“你是说药是我下的?”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承认!做人要凭着天地良心,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郑琳琅都骂红了眼。
她倒也不在意什么名声与贞洁,用一句难听的话说,当了那什么也没必要立牌坊,她早就是世人眼里的dang妇了,她还有什么资本谈论名节。
但她不屑归不屑,她是受不了景临居然跟她使诈!
她最受不了别人的欺骗愚弄!
“我……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景临气到无可奈何。
“那你是哪种人?我可以自己去看,为什么要信你的谎言?!”郑琳琅再次把景临推开,她拢了拢领口,下了床。
“景临!以后我们一刀两断!我也并不需要你帮我做事了。你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我……”郑琳琅还没等说完,身体就晃了一下。
她用力咬着牙,她现在实在太难受了。
她得出去,要么以最快速度找到水,要么自残。
自残的事太残忍,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敢自我伤害。
但她趔趄着往外走,却被景临给挡住了。
于是她一下子撞到了景临的怀里。
“景临你个王八蛋,你还想要怎样?你不要觉得姑奶奶我怕你!”郑琳琅彻底暴怒。
“既然你认为是我做的,我怎么解释你都不听,日后还要跟我恩断义绝。那么,我凭什么要放你出去?”景临的目光忽而又揉进了狠戾,他抓住郑琳琅的双肩,“骂都已经被你骂了,断也要断了,我若是不做点什么,该有多亏?!”
“你什么意思?”郑琳琅吼了起来,“你非要这么厚颜无耻是不是?”
这边吵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外边的丫头们。
丫头们前一刻接收到了小红的命令,说是屋里不管有什么大动静都不要进去。
但可以跟她汇报一下。
于是现在,一个小丫头就赶紧找到了小红,跟她说了。
小红便赶紧要过去看看。
这时候沈从白却出现了,他拦在了前边。
“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家,还是别过去了吧。”沈从白说道。
虽然小红只是个丫头,跟什么闺阁不闺阁的没关系,可也真的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
况且是府里费了心的教出来的,比普通市井庸夫家里的女孩子高贵多了。
小红的脸红了。
“那现在……”她嗫嚅着。
“我过去看看。待会儿会告诉你情况。你还是别过去了。”沈从白说完,就要走。
“可那种事,你就能偷听了吗?”小红在沈从白身后嚷了一句。
“什么偷听?我就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是真的打架了还是……还是颠鸾倒凤。若是后者,我会及时回避的。”
因为小丫头说的是屋里吵架吵的很凶,眼看着要打架了。
沈从白赶到郑琳琅门外的时候,屋里的俩人还在吵架。
确实吵的有够凶。
沈从白还是第一次听到景临如此愤怒。
景临正咆哮:“好,我承认我够无耻行了吧?!还有什么需要我认的,你都骂出来,我统统承认给你听。”
屋里的郑琳琅没被吓到,屋外的沈从白却惊了一身汗。
平时景临可不屑于如此暴怒的吵架,他要么是冷哼一声转身走人,对什么事儿也爱理不理,连他亲爹愤怒至极的骂他,他都无动于衷。
除了他长辈或是必须要尊重的人之外,其他人若是惹他,他大多是直接动手,把人干趴下,让对方再也骂不出声。
所以哪里轮得着他如此扯着大嗓门气急败坏的咆哮。
所以郑琳琅还真是有些能耐在身上的。
“我不跟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吵些没用的!以后别让我再见着你!”郑琳琅都吵累了,她又要转身出去。
但景临却依然拦在她面前,并把她往后推一下。
“景临你是想打架是不是?!你别以为我怕你!”郑琳琅气的往前一步,恶狠狠的又来踩景临的脚。
景临直接把他自己的外衫给扯了下来,往旁边一丢。
“既然你非要让我做个卑鄙无耻的人,我若是不做,岂不是太令你失望了?!我把一切都如你所愿!今天过后,你可以任意辱骂我,我会承认的心甘情愿!”景临往前一扑,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浑蛋!你放开我……来人啊,救命……”郑琳琅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门外的沈从白摇摇头,叹息:“人家还没把你怎样的时候,你就先骂人家卑鄙无耻。现在好了,人家可真的要如你所愿,要当个卑鄙无耻的人了。你这怎么还不情愿了?呵……”
沈从白可不想继续听人家的床笫之事,他小声吩咐丫头们都退远点,不管这里闹出什么动静都不要过来管。
而他自己,也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