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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琳琅你个扫把星!”老太太刚一过来就劈头盖脸的骂,“原来你在这里!”
郑琳琅掏了掏耳朵,无奈小声:“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了,如此暴躁的是要赶去……”
底下没接着说。
是想赶去见阎王的嘛?
郑琳琅转头看向老太太,唇角勾起几分虚伪的笑。
老太太完全不知道郑琳琅在笑什么,反正郑琳琅越是笑的风轻云淡,她心底的火气便越浓烈!
于是老太太便又对着郑琳琅好一通大骂!
郑琳琅假装低眉顺眼的听着。
这样耽误了一会儿,全家的除了那个已经痴呆了的老爷子之外的所有活人就都赶过来了。
就连梁松伯这个平日里的大忙人,还真捧场的也过来了。
实在是梁家这边整日里鸡飞狗跳的闹腾,也没见着谁去请过梁松伯拿什么主意过,梁松伯感觉他的威风在梁浩峰这里似乎被忽略了很久了。
加之梁景淮会经常在他面前挑唆生事,就更是让他对梁浩峰这边的做事方式不满意到了极致。
他好几次都想不请自到,过来拿乔一下,看看梁浩峰敢不敢不尊重他,敢不敢违背他的话,可他又觉得那样做不是太有脸面。
而他在听说梁浩峰受伤严重时,又想借机过来看看,可梁景淮说,梁浩峰这边的晚辈无视梁家大老爷的身份,这么大的事不过来禀报一下就算了,结果梁浩峰他娘那个当弟妹的也没点礼数,不晓得通知大伯哥过来给撑撑场面,那么,梁松伯自己过来的话,就更没什么面子了。
梁松伯想了想,这些话说的都对。
于是他又一次忍下去了。
这几天他都到忍无可忍的程度了。
现在好了,梁松伯一听说梁浩峰那边居然有很重要的大事儿要同他商量,那他把其他的事儿都推掉,也得赶紧过来。
当然不是来看看梁浩峰,主要就是来挨个小辈们骂一番,宣誓一下他当这个家的大老爷的威严的。
所以现在,郑琳琅所通知的人,一个都不缺的来了。
见着他们都带着满脸狐疑的往这边走来,郑琳琅便开始演她的戏了。
她给梁母施了个礼,依旧一脸虔诚与卑微,但却抬高了音量跟梁母禀报道:“老夫人,我请您过来,是有件事要同您商量。咱们去大爷屋里说吧,顺便也让大爷劝劝您。”
梁母一听这“劝劝您”三个字,立马起了应激反应!
她觉得,郑琳琅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她骂道:“有什么屁不能赶紧就放,就你这贱蹄子,随便翘翘尾巴,我就晓得你在跟我老婆子耍什么弯弯绕!”
一边骂,她一边恼怒的举起拐杖,企图来揍郑琳琅,却被郑琳琅躲开了。
但郑琳琅却抓住了梁母的拐杖,一脸担心的说道:老夫人,您这把年纪了,可不兴动怒!您若现在就想知道,那我现在就跟你讲。刚才我听大爷说了件事,他问我能否给他纳妾冲冲喜,想必他就能早点下地走路了。”
不等梁母反应过来,郑琳琅又道,“我觉得啊,这事可行。不晓得老夫人意下如何?”
“这个不要脸的孽种!满脑子男盗女娼的玩意儿!”梁母的火爆脾气更加被点燃了,她一边用力往回扯他的拐杖,一边跳着站不稳当的小脚,破口大骂,“这个畜生!都被人打的快咽气了,窝囊到了这步田地,竟然还想着纳妾!他怎么不赶紧去死!”
郑琳琅把眉头皱的死紧,她斗胆抗议道:“老夫人!不管怎么说,大爷也是您的亲儿子!即便你不看在母子情分上,好歹也看在他为了挣钱养家吃尽了苦头的份儿上,怎的就能随随便便咒他去死?!亲娘有这样对儿子的吗?真是让我这个儿媳妇感到寒心啊……”
说完,竟掩面痛哭起来。
屋里的梁浩峰本来就心梗道窒息,也气愤到了血管暴涨,结果又听到他老娘的如此咒骂,和郑琳琅的抗议之词,他瞪圆了双眼,犹如垂死挣扎般,突然,他“扑”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梁子睿刚才一直狐疑着,他不明白梁松伯为什么回过来,甚至全家的人都过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结果现在又听到郑琳朗如此卖力气的表演,他便明白了。
他快走几步赶过来,他疾言厉色道:“母亲大人!您平日里诅咒我兄长便罢,如今他重病不起,最是怕那些不吉利的话!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呢?就不怕一语成谶……”
然后他也痛心疾首,“老天爷啊,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大哥?他从懂事起便为这个家撑起了一切,所有人都在靠他挣饭吃,为什么连他的亲娘都诅咒他快点去死啊……”
郑琳琅很满意,果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梁子睿不是个呆板君子,以前他与世无争,宽厚待人,平日里从不说谎,全是因为没触及到他的底线。
如今他晓得他母亲是被梁母和梁浩峰给害死的,便怎么可能继续那般死守君子之道。
现在让他演戏,也演的这般像了。
郑琳琅忽然捂住了心口,并对一个丫头说道:“茗儿,你赶紧进屋看看大爷去!他才刚刚醒来,一切都不稳定,这听到外边的动静,可别把他给气出个好歹来!”
郑琳琅假装自己已经无力行走,她举起的手脱力时,脚步也趔趄了一下,海棠很有眼力见,赶紧过来搀扶住她。
并哭唧唧的劝:“大夫人您要先注意您自己的身体。最近一直为大爷操劳,您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的,已经先亏空了自己,不能再不珍惜自己了……嘤嘤嘤……奴才扶您回去歇一歇。”
郑琳琅却摇摇头:“我先进屋看大爷一眼,不然我不放心啊……郎中说他最忌讳生气,结果连老夫人也如此诅咒他……呜呜呜……我苦命的大爷呀!”
正在这时候,已经快步进了屋的茗儿忽然又嚎哭着跑了出来,她惊恐的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大爷他吐血了!他吐血了呀……”
“什么?”梁子睿一个年轻男子行动迅捷得很,他一听此话,赶紧三步并两步的跑进了屋子!
梁松伯本来就是想过来拿乔的,哪里管梁浩峰是真要死还是假要死,他先是瞪着牛眼炸吼了一声:“都慌乱些什么?赶紧先去找郎中!多找几个过来!余下的人,赶紧去准备热水!”
命令完毕,他又冲梁母大发雷霆起来:“我说弟妹呐!我兄弟他痴呆在床,整个家都交给了你,结果你就是这么管家的?!你亲儿子是你的仇人吗?把他往死里诅咒,他死了,你便开心了是不?你看看你自己亲生的这些儿子,除了老大之外,有哪个像样的?!一个个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你竟然还想着去指望他们,而把老大诅咒死?!”
梁松伯瞪着那想要吃人的血红的眼睛,这一通狂轰滥炸,把梁母给炸的脑袋轰鸣!
梁母做梦也没想到,她就跟往常一样的诅咒了梁浩峰几句,竟然就把梁浩峰给气的吐血了!
她天生碎嘴子,咒骂习惯了,别说骂儿子了,甚至还时常咒天骂地呢,哪里会想到就骂一骂,还能骂出这么严重的灾祸来?!
所以她整个人都蒙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