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善财婆子趋前一步,唉声叹气:“大夫人刚嫁进来的时候,看着蛮不讲理,似乎是个没多少修养的。可这许多天了,大爷嫌弃她,不同她圆房,于是她没了靠山,就懦弱上了。”
“懦弱?”梁母嗤之以鼻,“且不说她挑唆着大爷,让她连给婆母大人奉茶请安这样的基本礼节都废除了!只说,上回画屏不是说,那个婆娘还挑拨大爷打了她?”
“老奴之前也这么认为。后来才晓得,刚好大爷发火打人的时候,大夫人在那里而已。老夫人可以问问底下人,大夫人在大爷面前毕恭毕敬都会挨骂,她哪里有本领挑唆大爷打人啊。”
“这个废柴的货!我当她是个会咬人的,闹了半天是个纸老虎!”
“老夫人,不若,让大爷把大夫人休了,娶个新的回来,娶个治家严谨的品行好的,才不至于让大爷越来越肆意妄为。”善财婆子提议道。
“什么样品行算好的?名声惯是会骗人的东西!远远的听着好,往往进了家门儿不出几日便原形毕露!”梁母气的咳嗽了老半天。
身后的环珠忙不迭的来帮她捶背顺气,还要再说点劝慰的话。
梁母又道,“况且娶个亲,少不了聘礼少不了高朋满座!这些不都是银子吗?!咱家又不是多富足!话说回来,就算有多少家当,也供不起这混小子如此败坏!”
“是啊是啊……”善财婆子将梁母的话一一记下,也好如实去回了大夫人。
她也不算是为了钱背叛主子,海棠说了,家和万事兴,大夫人是为了探探老夫人对这事的态度,也好懂得如何对症下药讨好老夫人,所以善财婆子这反而是在帮主子排忧解难。
现在听老夫人如此说,善财婆子更加坚信了,她帮大夫人了解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是对的。
原来老夫人也并不想将大夫人扫地出门,平时只是说说嘴而已。
那既然如此,就还是想办法让一家子和睦才最好。
梁母郁卒的很,有心把画屏喊来骂一番,又觉得逢年过节不好搞得人心惶惶。
毕竟画屏是她送到梁浩峰那里的,如今她把人找来骂,梁浩峰定会觉得她老太婆的手越来越长,管他的事管的不如意,便故意拿画屏撒气。
老太婆只想让郑琳琅管后院的事,毕竟老太婆心里想的是家政大权不要落到郑琳琅手里,结果郑琳琅那个……
“呵呵,你们说老大媳妇儿怂?”梁母想到这里阴森森的一笑,“她也知道把这些破事拿来跟我老太婆说!想让我老太婆帮她管她男人那些腌臜事?让我老太婆去得罪她男人,她倒是落得了个贤妻良母的好名声!”
环珠假装茅塞顿开:“是啊,是啊,还是老夫人想的透彻!大夫人自从来到咱们梁府,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只要是操心又得不着便宜的事,她是啥也不做,也不晓得劝解大爷勤于公务少贪图享受,今儿个却还要盯着老夫人置办年货的茬儿了。蠢笨的人能有这些心思吗?”
环珠到底是老太婆最信任的丫头,每当老太婆背地里议论谁,她便跟着老太婆的节奏来。深得老太婆的心。
顺便,因画屏终究是比她早几年在老太太身旁服侍过的,在她与画屏没有什么利益争执的时候,她是会向着画屏说话的。
当这些话从善财婆子嘴里偷偷传出来,传到郑琳琅耳里,郑琳琅想着,看来这环珠,不适合长久服侍梁母了……
……
梁母把财政大权抓的太紧,重要事啥也不让郑琳琅插手,那么,那些治家管家不讨好的事,郑琳琅也真是懒得做。
中午,画屏来环珠面前打听事儿,顺手给了坏珠一些首饰。
于是,环珠便又在梁母面前长嘴巴舌,说是谁家媳妇儿不是忙于针线活,好好服侍相公,勤快能干不贪嘴,在小叔子小姑子面前多多表现,好好督促他们进学等等,结果大夫人……
环珠也不敢说什么“好吃懒做”之类的话,可这意思也是明确了。
画屏在环珠的安慰下忐忑了两天之后,发现老夫人真的并不调查关于她和梁浩峰白日宣y的事儿。
她便放宽了心。
却又开始惦记着那药丸儿,这不,一大清早刚起,她便再次去找了叔父。
结果叔父这回拿出来的却是草药,让画屏自个儿回家熬了给梁浩峰喝。
画屏大发雷霆:
“那药丸在热水里轻轻一泡就无影无踪,喝起来不会把任何茶或酒的味道改变,反而喝下两盅之后更想喝,能是这种劳什子药材可比的吗?叔父你怎的就越老越糊涂了?赶紧去给我弄药丸。”
画叔父捋着胡子,为难得很:“侄女啊,说实话,那药丸不是叔父我熬制的。那是从一个无赖道士那里买的,那道士坑蒙拐骗……”
“我管他是不是坑蒙拐骗!他在哪里?赶紧跟我说。”画屏急躁了起来,“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一定要买到他的药丸子!我要多买一些备用!”
话叔父却吭哧吭哧半天,根本说不上来那臭道士在哪里。
画屏气的在叔父这里好一通撒泼。
幸而出去赶大集的婶母及时赶了回来。
“哎呦喂,我说大侄女,你那么败家做啥子?你叔父给你弄的药材好歹花钱少!你就只说给你家大爷补补身子,熬药给他喝能怎么了?怎么就非得花不值当的大价钱买什么药丸子!”画婶母恨铁不成钢的嘶叫。
但她的咆哮于事无补,画屏疯了般的的逼迫她去买药丸,说是想要钱就报个价,不要藏这么多弯弯绕,跟她搞一些有的没的。
画屏的话外之意就是,这俩老家伙为了挣钱连侄女都坑。
俩老家伙气的脑袋疼,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侄女,直接就说这么难听的话。以后一家人还如何相处?
但侄女总说是梁府红人儿,一年下来先不说主子给的赏钱,就光月银,也不是画叔父这个穷郎中能比的。
平日里还得倚仗着侄女,况且老两口还要想办法把他们闺女也弄进梁府做个粗丫头,混几年眼界出来,月银有了,人也会打扮见了世面,会打理家务事了,往后想要嫁到普通商贾人家也不愁。
不然待在贫困的家里做点杂活,将来就只能嫁个穷书生或者穷农户,贫困潦倒的,还要日夜操劳。
所以秉着这些想法,老两口也不敢得罪侄女得罪的太狠了。
于是画叔父便呵斥着让画婶母赶紧再去街上找那个臭道士。
画婶母都不记得郑琳琅说她住在哪儿了,幸好她身边的粗使丫头记得,就把廊坊街十九号铺子说了。
画婶母着急忙慌的去了铺子里,说是找那个坑蒙拐骗的臭道士。
林老大和小二立马戒备了起来,他们跟画婶母不停的拿话来绕弯子,就是不肯承认他们这里有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