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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老夫人都是因为聘礼,才不让大爷休妻的……”郑琳琅假装痛心疾首,又对梁浩峰说道,“大爷你听到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有情无情的话!全是钱闹的而已!”
梁浩峰气的白了他娘一眼!
一天到晚的钱钱钱,对待儿媳妇也就算了,对他这个亲儿子,也一样离不开这个钱字!
说句难听的,他累死累活为这个家挣来的钱,除了他自己的那点可怜的花销,剩下的大多数,难道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即便是狗,给它吃的,也懂得感念不是?
郑琳琅又来跟梁母大声说:“老夫人,您不让大爷休妻,却设了这种计策当众诬陷我!现在我们就去见官,让官爷来我们家里查案,看看到底是老夫人自己非要让人发画屏,还是我挑唆的!这份冤枉,我是半点也不想受着了!”
梁母完全没想到郑琳琅会这么难缠!
她恼羞成怒:“哪有你这种做儿媳妇的?当众对着婆婆不依不饶!”
“我只是想求个真相而已!”郑琳琅抬起头来,她义正辞严,“在梁家,老夫人觉得被冤枉是件司空见惯的事,但在儿媳看来,名声重于一切。”
“娘,”梁浩峰拱手对梁母说道,“既然这个儿媳妇您不满意,那我跟她和离吧。”
梁浩峰说着话,看一眼郑琳琅。
其实他故意这样说而已,前世他母亲也一直找郑琳琅的茬,郑琳琅为了家庭和平,则一直忍让。
前世的梁母是因为不满意郑琳琅,想让郑婉玉嫁过来。
那他先休了郑琳琅,先娶郑婉玉过门也一样。
过几年郑琳琅嫁不出去,他只要伸伸手指头,就能让她重新嫁他!
郑琳琅现在好运的当着这个正妻却不满足,以后让她当平妻或者贵妾去!看她还不后悔死!
“不许!”梁母怒了,她的拐杖用力戳一下地面,“你个不孝子!说什么混账话?当初我跟你大姐三番五次阻拦,你却非要娶这坨烂泥回来!是你死活要娶的,怎么扶不上墙你也得受着!想休妻,没门!”
“郑琳琅,你看,”梁浩峰看一下郑琳琅,“母亲还是在意你的,你又何苦为了这点儿小事闹到官府去。不够我们一大家子丢脸的。”
“大爷,刚才你忘了,是因为钱而已。况且,你觉得我这个当家主母被冤枉,被奴才们追着打骂,是件小事?我嫁到你们家是来做正妻的,却连一个奴才都不如!”郑琳琅作势用丝帕拭泪。
“哟,这里挺热闹啊……”突然有外来者的声音入了来,接着,两位公子迈着四方步往这边而来。
“见过婶母……”其中一位公子敷衍的给梁母行了个礼。
郑琳琅听着声音熟悉,抬头望过去才看到,原来这人是梁景淮。
梁景淮身后,依然跟着景临。
郑琳琅不知道景临现在已经有了“新主人”了,她误以为景临只能抱梁景淮这一处大腿,便下意识嗤笑一声。
就这出息,当初在她面前,还装出那副清高的模样。
总觉得他自带一身贵气,郑琳琅当时还被他的样子给迷惑了。
现在想想,也许这人就是想得开,俗称厚脸皮,每日只混迹在有些银钱的书生中同人家称兄道弟,所以跟那些狐朋狗友身上沾染了些贵气和好仪态回来。
早知道他是这副嘴脸这副品行……
好吧,就算提前知道他是这种捧高踩低没下限巴结有钱人的嘴脸,郑琳琅在那个紧急关头,也还是愿意跟他上演那一出……
毕竟他长得好看,气质非常出众,也不管这好仪态是怎么得来的,好歹是有,好歹比梁浩峰那种猥琐龌龊的男人强了一百倍。
那就行了。
郑琳琅有自知之明,她自己都满是缺点,想要给未来的孩子找个没缺点的好父亲,这不是白日做梦嘛。
所以外在条件都符合了就不错了。
只是……这景临公子他实在是不给力,压根没让郑琳琅怀孕。
这事儿,郑琳琅想起一次就嫌弃景临一次,所以现在,郑琳琅的表情里就带着鄙夷。
结果景临的视线正好投过来,和郑琳琅四目相对,郑琳琅想收回她的嫌弃表情,却已经晚了。
景临有些抓狂,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子,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居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梁母刚才还愤怒至极,待看到梁景淮出现,脸上立马堆满了笑。
她赶紧用慈祥的声音应声:“哎呀,四郎过来了?虽说隔着近,但平日里你那么忙,想请你过来串串门子都难……”
梁松伯嫡出的儿子有三个,但是死了俩,如今留下的老三也被人药傻了,好不容易现在冒出来一个外室之子,哪怕连庶出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私生子,可却一上来就能顶替了嫡子的地位。
梁母晓得梁浩峰的官职是梁松伯给的,所以对梁松伯那个大伯哥,就总是敬畏如神明。
“是侄儿礼数不周,”梁景淮皮笑肉不笑,“侄儿已经私下跟我大堂哥认识了。”
然后他的视线转向梁子睿,拱手道,“可惜没和子睿兄弟正式相认,子睿兄弟可认识我?”
“听说过。是在之前就听说过兄长的名讳,想着同我姓氏一样,而且兄长博学多才,就想结交一番。却完全没想到如今,兄长倒成了我亲堂兄。”梁子睿深深一揖,他是个温婉有礼貌的人,很少见他跟谁出现过争执。
“那可真是有缘!我也听说过子睿学富五车,一直想要见识见识,却没想到真正见了,咱们却成了一家人。”梁景淮有来有回,也要恭维一下。
恭维完之后,他想着不能给梁子睿机会再次说恭维话,毕竟他来的目的是收拾郑琳琅。
于是立马又把话题往郑琳琅身上引:“没想到这位就是我堂嫂,前几天就想过来拜见一下。今儿个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然后他又假装惊诧,“哎哟,堂嫂怎的这般狼狈?是做了什么不孝的事,受到婶母责罚了?”
“也没什么大事,”梁母摆摆手,“你堂哥整日里跟一个丫头厮混,你堂嫂倒也不是因妒生事,主要是今儿个,你堂哥竟然因为这个丫头而没去当值!这若是被上司知道了内情,这铁饭碗还有的保?况且你父亲提拔你堂兄不容易,我要是纵着他如此胡为,文对得起你父亲的辛劳?”
梁母才刚说完,郑琳琅就冷笑着接去话茬:“老夫人总算是承认了,是您自己不想纵着他胡为!您想要惩罚大爷和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没人说什么,可为何非要让儿媳担一个挑唆生事的罪名!您跟大爷怎么吵闹都不会生出嫌隙,毕竟是亲母子。可您非要栽赃儿媳,让大爷对儿媳记了仇……”
梁浩峰却赶紧插嘴:“可别这样说,我哪里会跟我夫人记仇?!”
然后梁浩峰吩咐海棠:“海棠,快搀扶大夫人回屋歇着。让阿水去找郎中来,一定要多开几付补药,给大夫人补一补。”
海棠赶紧应了一声,就来搀扶郑琳琅,郑琳琅却执着的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