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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琳琅要多看景临几眼。
总算知道为什么,景临今天穿得这般雍容华贵。
不过他确实很适合这种贵气是真的。
可惜从小地位太低,想必这是头一回扬眉吐气。
“好吧。你高攀哪个公子与我无关,只要你现在放了我。”郑琳琅又回到之前的话题。
“他是永平侯府二公子沈从白。”景临才不管郑琳琅感不感兴趣,“虽然之前你说梁景淮有性命之忧,但根本没说准。可我可以再试探一下你的水平。你说,沈从白的前路如何?”
“说完不拘说的对与错,你都放我走?”
“行吧。”景临觉得他的心伤的支离破碎的。
为什么这女子反反复复要求的就只是走。
他是洪水猛兽嘛?
他都答应了这回真的给她一个孩子,可她却不要了?
她嫌弃他?
“二公子沈从白,听说他和亲王府那个不学无术的七爷凌墨尘关系莫逆。凌墨尘也不只是不学无术,还爱当街斗殴……”
“……”景临差点儿一口鲜血喷出来。
他堂堂正正读书人,怎么会被郑琳琅如此形容!
不学无术?当街斗殴?
所以他还幸亏没跟郑琳琅坦白,他便是凌墨尘?
“既然七公子这般无视王法,那么二公子是他的狐朋狗友,往后出了事,是会被牵连吧?”景临假装认真的问。
其实之前,郑琳琅以小道士的身份跟景临说过关于夺储之争的事。
但景临知道当时的小道是郑琳琅,郑琳琅却不知道当时的贵公子是景临。
如今,景临想看看郑琳琅是否还会说跟之前同样的话。
“倒也不会。不过你们做门客的是可以给主子出谋划策,帮他识别立场吧?当今储位未定,似乎亲王家的世子凌长空公子,他忠心于三殿下。”
“哦?世子的事你也知晓?”
“略知一二。”郑琳琅摇头晃脑。
景临脑海里就又浮现出郑琳琅假扮小道士的模样。
黑黑的脸庞白白的牙齿,每次笑起来黑白都那么的相映成趣。
虽说滑稽,倒是……挺可爱的。
“大殿下被逐出皇城后,圣上虽一直提拔三殿下,并对他的举荐都很满意,上回灾区重建,也是让三殿下声名显赫。三殿下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
“他怎么了?”
“他对贪官罚的狠,手段极其残忍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应该放我走了。之前你在我面前言而无信,如果这回还是不能践行承诺的话,往后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我再问你最后几句和我相关的事。世子的结局会怎样?七爷和亲王会不会被牵连?”
景临所说的跟他相关,听在郑琳琅耳里就是,毕竟他是沈从白的门客,沈从白跟七爷凌墨尘的关系非常好。
“世子将有牢狱之灾。亲王被削了权力,二郎将会成为世子。不过亲王家的七位公子虽都不是一母所生,且关系也并不是太亲近,在外人眼里总觉得他们勾心斗角,实际上,他们彼此没有争斗之心,二郎也并不想取代世子。怪只怪世子太忠厚,太轻信三殿下了。算是被这位竹马给坑了。”
郑琳琅的这番话又让景临有些信服了。
他家里的事,外人从不知晓。确实一直认为他们勾心斗角。
毕竟他们彼此之间很冷漠。
拆台的事也常做。
“其实这些事你没办法进谏。因为沈二爷若是让凌七爷去劝世子,世子怎么可能会听呢?且我这里也没有真凭实据。”郑琳琅很坦白。
然后,她看向正在凝眉思考的景临,景临沉默的模样,真好看。
那剑眉收敛了平日的冷漠,表情显得有些乖。
其实郑琳琅喜欢比较乖的男子。
他长身玉立,站的笔直,即便门窗都关着,也会有风儿偷偷从窗棂溜进来,将他的衣袂轻轻撩一撩。
于是他便更加的仙风道骨。
这好模样,怎么看都适合当孩子的父亲。
可郑琳琅对他已经越来越不信任。
实在不敢冒险。
之前觉得他的人品靠得住,如今又觉得靠不住了。
她不嫌弃他的地位低下,也不嫌弃他奉承巴结,却因他和梁景淮合起伙来对付过她,她是记仇的。
所以这孩子啊,不要也罢。
虽然心里总是会稀罕,会想要放弃自己的低消再信他一回,可重生后看破了红尘的理智将她管束的严实,她终是站在了理智这一面。
“现在公子可以放我走了吗?”郑琳琅福了一福,今天她的忍耐力是非常的强的。
毕竟动武力值不是人家的对手。
“唉,你如此绝情……”景临还是第一次尝到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后退一步,表情隐忍:“你走吧。”
郑琳琅想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但是话到嘴边没敢说。
现在最主要的是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所以郑琳琅三步并两步的往外跑。
身后的景临一直看着她,真怕她被门槛给绊个底朝天。
郑琳琅看到了景临那一闪即逝的可怜模样,她有些心疼,却又唾弃自己的自作多情。
心疼一个阴险的人,这不是找死吗?
景临想起了小时候,因他最小,所以五哥和六哥仗着比他大几岁,总喜欢欺负他,抢他的玩具。
他七岁时失去了母亲,身边没个倚仗的人,而五哥和六哥的母亲假装会训斥她们自己的儿子,让他们给他道歉,可他也晓得,那只是一些人情世故罢了。
而且到最后他的玩具也没还给他。
他那时候觉得自己孤苦伶仃。
可又不愿跟宫里的姨母说,因为姨母那时候不得圣宠,她和表妹靖远也是被欺负的。
那时候的他懂得什么叫无能为力。
至于二哥虽对他好,他却知晓不是一母同胞,不想让二哥为了他得罪五哥六哥的母亲,那样只会害得二哥被他母亲罚跪。
所以他一直都是忍着。
后来他长大了,强大了,还学了一身好武艺,便没有哪个哥哥敢挑衅他的耐心了。
外界都传言他纨绔他不近人情,可他觉得做个不近人情的人真的很好。
他从不听从长辈的训话,想走的时候不等长辈训完便走,每次都让长辈很没面子。
却没有人敢奈他何。
父亲会让其他哥哥跪祠堂,会打他们到死去活来,却很少罚他,因为他会在挨罚的时候离家出走好多天。
后来姨母和静远表妹训斥父亲,逼着父亲找他。
那一次惊天动地闹过一回,他父亲便再也不敢罚他了。
外人都说亲王家的儿郎个个文武双全人品好,但偏偏老幺被宠坏了的,无法无天不务正业。
刚才景临想起这些事,是因为想起了年幼时候被抢最爱的玩具时候的无助。
正如刚才,他费尽心思也留不住她的无奈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