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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芊芊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和顾家其他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老、老婆?”
“对,合法合规还有证的那种,所以,”顾湛微笑着看着于芊芊,一字一顿的说道,“以后别缠着我了,否则,被骂小三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宋知夏偏头看着一本正经的顾湛,不由得抿住了唇。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顾湛的口吻还挺骄傲的。
于芊芊脑子彻底死机了。
她站在原地,甚至连顾湛和宋知夏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在抬起头时,眼前只有两柱灯光,差点将她闪瞎。
今天是中秋,她在家里准备了一整天。
就为了等着顾湛把她带回顾家。
然而,眼见着都已经快九点了,顾湛还没有去接她。
她便想着,顾湛是被逼娶她的。
心里肯定不乐意。
所以才没有去接她。
那她就自己过来。
然而没想到的是……
她一过来却看到了顾湛要亲宋知夏!
更崩溃的是!
顾湛和宋知夏已经结婚了!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福妈,我要宋知夏死!今天晚上,她就必须死!”
说完,她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
四分五裂的手机碎片,在车灯的映照下,异常惨烈。
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而此时。
在车上的宋知夏和顾湛,却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祥和。
“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带回家了?”宋知夏看着被顾湛握紧的手,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湛:“当然。”
“那你是不是也早就想到,你爸爸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定会被气个半死?”
顾湛勾了勾唇。
宋知夏侧过身子:“或许我应该这么问,你和我结婚,并不单单是冲着顾谨臣去的,还是冲着老爷子去的?”
顾湛偏头,对上宋知夏的眸子。
他当初会提议和宋知夏结婚,完全是因为他爱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宋知夏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一下头。
不管过去是因为什么,至少,现在……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被顾湛握紧的手上。
“你妈妈的事……”她斟酌着开口,“我不了解内情,也没资格说什么。
但既然我们打算一起走下去,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坦诚的。”
顾湛的小拇指动了动。
“你要是不想说……”
“不是……”顾湛回过神,“只是太长时间,没有跟人说过这事。”
宋知夏的眼底染上心疼。
这一次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等着顾湛。
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慢慢行驶。
安静得不像是在过中秋节。
倒像是中元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湛终于再次开口:“前面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包括我查到了制造车祸的人,是石慧敏的人。
然后回国,石慧敏死了……”
“所以,你把恨转移到了你父亲身上,你觉得是你父亲的出轨,导致你母亲的悲剧?”
顾湛菲薄的唇角微微往上一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我的傻姑娘,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宋知夏不解。
顾湛的神情渐渐变得落寞:“我刚要回国,石慧敏就死了,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而且还是畏罪自杀。
可如果她真的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又怎么能掌控住顾晏东这么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呢?”
“你是怀疑……石慧敏不是畏罪自杀?而是他杀?”宋知夏想起顾谨臣曾经跟她说过,顾湛妈妈的死,和石慧敏没有任何关系,眉头皱得更紧。
顾湛的声音,越发清冷,“石慧敏死了之后,匆匆下葬,身为淮市第一夫人,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要不是有鬼,顾晏东何必这么匆忙呢?”
宋知夏拢了拢眉头:“你的意思是……”
顾湛的唇角勾起更深的讥讽:“我妈的死,和顾晏东脱不了干系!”
顾湛说得轻描淡写,宋知夏却听得心惊肉跳。
“你……不会是怀疑……阿姨的死……是……可……”
可顾晏东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呀!
就算是没有爱过,但毕竟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顾湛笑了,那笑仿佛是镜花水月,虚浮在水面中:“我没有证据,所以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石慧敏才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
唯有这样,才能掩盖住我想要杀死他的决心。”
宋知夏这一刻,终于知道顾湛为什么会支持顾松和于芊芊合作了。
顾氏,是顾晏东的心血。
被毁了,顾湛不会心疼,反而会更高兴。
这……才是他要和顾谨臣争的原因。
他要的从来不是顾氏。
而是毁掉顾氏。
宋知夏看着男人清瘦的脸颊,莫名的心酸。
“阿姨走了之后,你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湛从钱包里拿出一个平安符。
宋知夏微微挑起一侧的眉头。
“是我妈的遗物。”顾湛将平安符塞进宋知夏的手里。
宋知夏摸着没有温度的平安符,脑海中却浮现出,顾湛母亲的模样。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顾湛母亲,但能生出这么帅气的儿子,必然也是个大美女。
“她死的时候,还抓着这个平安符,法医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从她的手心里,拿了下来。”
宋知夏握紧了平安符,心脏钝钝的疼。
蓦地,那心脏的疼,仿佛是沿着手臂,传到了手心。
她皱起眉头,摊开手掌,却在手心处看到一个浅浅的凹痕。
“怎么了?”
“这平安符里好像有东西。”
顾湛拿过平安符,看了看:“怎么会有东西?”
“不清楚……”宋知夏盯着平安符的一角,手心的刺痛还在蔓延。
下一秒,顾湛忽然将平安符打开。
宋知夏连忙阻止他:“这可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物!”
顾湛已经将平安福拆开了。
一条细如头发的针从符纸里掉了出来。
宋知夏凑近,脸色微微一变:“是根针灸针,而且,还是金针!”
顾湛的脸色也变了,他将符纸展开,这才发现,符纸上,画的不是符,而是一个字。
——换。
“这个字……”宋知夏往前凑了几分,“不是用朱砂写的,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