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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未来分班之后,班里的新老同学们又拍摄了一张类似的照片,贴在了这张照片的正下方。
而谢季青给楚竟遥拍摄的拍立得,也被楚竟遥全部放进了一本卡册之中,连带着之前在夏令营时拍摄的照片,都被妥帖地收藏起来。
……
运动会之后没多久,锦城市的天气就开始正式变冷了,校服也变成了加绒的厚棉服,班上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像是一只蓝色的大熊。
随着高一新生们对这所学校渐渐变得熟悉,各种活动和课业都扑面而来,成绩没那么好的操心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而好一点的,则是在捣鼓自己的事情。
比如谢季青,他最近似乎觉得其他所有报信息竞赛的人都是蠢货,每天都会问他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即使他都明确把兜帽戴在头上表示生人勿近了,却还是会被人打扰。
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戴着口罩,假装自己感冒了。
然后他就真的有点感冒,完全没法摘下口罩了。
又比如说王晨,她之前开学不久就加入了学校的模拟联合国协会,模联的mpc是她非常喜欢的位置,最近她正跟着模联的学长学姐们到各个不同的学校去参加友谊交流,据说还在备战暑假的锦城市中学生模联,以及下一学年的京大模联。
楚竟遥则是天天泡在周教授的实验室里,让王扶风十分怀疑究竟谁才是周教授真正的研究生。
研究步入正轨之后,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比较固定了,于是楚竟遥也腾出了时间来,陪着杜甫去他想去的地方。
不过楚竟遥没想到的是,杜甫想来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地方。
——望江。
说是十分熟悉,但是其实也并不完全熟悉。
楚竟遥虽然在望江区念了整整三年初中,但是其实并没有很仔细地观察过望江的样子。
她只是日复一日地坐地铁从望江旁路过,很难越过厚实的钢筋混凝土和土壤去观察望江。
即使是乘坐出租车路过望江时,也只会漫不经心地瞟一眼望江那平静的江面。
望江水是什么颜色?楚竟遥完全没有印象。
她只能大概记住望江附近有名的建筑,比如说有一座望江桥修建得很漂亮。
但是杜甫先生能说得出:“千年过去了,整个锦城市都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但是这条望江却还没变。”
楚竟遥恍惚想起来,她的确读过好几首杜甫先生吟诵望江的诗。
“先生想来的地方,难道就是望江吗?”楚竟遥仰着头,望向双手负在身后的杜甫。
杜甫轻笑了一声,胡须顺着冷风轻轻飘拂——哪里来的风吹到了残魂身上?
“是啊,我生前时曾很多次来到过这里,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心境。”
“其实呆在锦城市的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大约并不算什么好回忆,但是无论日子怎么样,我还是活着,还要继续活下去。”
“那段日子里,我很喜欢来望江边散步,江水平静时,我也平静,江水汹涌时,我也觉得愤怒。”
“江水很神奇,不是吗?你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楚竟遥学着杜甫先生的样子,面向着望江水。
现在是旱季,望江水远远比不上夏季时充沛,涓涓的细流永不停息地流动着。
偶尔有流水撞击碎石的细微声音,十分清脆。
楚竟遥没有经验,看不出江水中哪里有鱼,但是旁边钓鱼的人却时不时发出喜悦的呼声:“中了!”
乱石嶙峋的江水之中,有游鱼嬉戏,楚竟遥忍不住仔细了瞧,却仍是瞧不出来,只能暗笑自己一声。
她突然就有些喜欢望江了。
……
楚竟遥是在今天才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耐性居然有这么好。
她居然和杜甫先生一起站在望江边上,看了快两个小时的江水。
当楚竟遥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杜甫先生又是轻笑一声:“很无聊吗?”
他知道,和当代人的娱乐生活比起来,他作为一个古代人,的确是要乏味一些,不过他并不认为站在望江边上赏景会很无聊。
自然,楚竟遥也不这样认为,她用力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很喜欢这里……江水流动的声音会让我联想到鱼,还有其他生物,还有生命。”
江水的流逝对于人类来说,本身并不存在审美上的意义,也不存在情感上的联系,一切都是联想所赋予它意义。
楚竟遥和杜甫先生对于望江水的联想当然不尽相同,但是他们都在望江水中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那么,先生,你还要去你以前的故居吗?”
楚竟遥记得,杜甫先生有一所故居就在锦城市之中,是很有名的景点。
然而杜甫却摇了摇头,抬步向台阶处走去:“不必了。”
今日能在望江水旁站这么长时间,反而比去他的故居逛一逛,更令他感到欣喜。
“那,我想请先生吃一顿饭。”楚竟遥追上杜甫先生,“先生想吃什么?锦城市的餐厅先生随便挑!”
楚竟遥发出豪气的声音,她现在可是百万富翁。
“今日一观望江水,不如吃一条这望江鱼吧!”前方传来杜甫豪迈的笑声。
这下,楚竟遥有点犯了难。
她哪里知道哪家店专卖望江里钓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