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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那样疼过,好像有一根有倒刺的刀子狠狠的戳子我的腰腹,抹了抹额头的汗咬着牙:“李姿,我要去医院……”
李姿回过头睨望我,画的精致的妆容有些狰狞,我这才发现,这样精致的美甲店怎么能连个客人都没有。
当得一声,门口的喷漆门也被紧紧的关了住。
“去医院?去医院做什么,黄脸婆觉得孩子还留得住吗?”李姿对这镜子勾画着唇角。
大开的窗户裹着风吹了进来,沁出的薄汗一经风,顿升起了一阵凉意,就算是慢热的人,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我顿时知道前一段时间的骚扰短信是谁发过来的:“是你对不对?”
李姿挑了挑眉,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我的右手上,她弯着腰揪起我的长发:“黄脸婆,你刚才喝的橙汁里头,我可是加了十足十的药量,甜不甜?哈尼,怪不得你会这么嫌弃她。真的是丑爆了。”
我侧过头,看着李姿望去的方向,依靠在门口的廖然分言不说,冷清的看着这一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会事。
我把心把肝都挖给了这个家,到头来换回的是什么,李姿啊,那是我大学最要好的同窗。那个小三怎么会是她!
“廖然,救我…快救救我……我们的孩子…”血在缓缓的留着,好像我整身儿的力气也被抽走了一样:“再这么下去,孩子就要没了!”
“那样很好!”廖然朝着身后退了两步靠在墙根里。李姿缠绕过去。像是一只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
“奸夫淫妇,丧尽良心……”我撑着身子起来,跌跌撞撞的想要往门口走。
廖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脖子抵在了后墙上,墙上的装饰画凸起的铆钉就戳在我的后腰:“许岑,和你结婚是我这被子做过最错的事情,瞧瞧你的样子,还怎么配的上我,还有个老不死烧钱的老娘,我受够了……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
我瞧不见现在的摸样,但是肯定是狼狈的很,我吸了吸鼻子:“我配不上,我辛苦怀的孩子为的是谁,身材走样为的又是谁?当年我的工作赚的钱不比你少,是你要我辞的职!现在反过来又要怪罪我。”
“哈尼,快些处理干净这些事情,人家已经站不住了。”李姿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
“**,我真的是看走了眼!”我还没骂完,就迎头接上我‘好闺蜜’扇来的一巴掌。
“当年你就跟我说廖然很好,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能不亲自试试,痛痛快快离了婚,把位置让出来,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会太为难你。”李姿拧着我的脸蛋,想要将我活活撕碎一样。
“我会告你们的!”我气若游丝。
李姿笑得更欢:“那你就试试,我的家世你是知道的,我们廖然在一起,什么律师找不到,到时候就试试谁能把谁搞得家破人亡!”
廖然长出了一口气,强硬的将我托进了里屋房间。狠狠的将我甩在纹眉时躺的卡座。
又一会儿。进来一个女人。我的双腿被死死的分开,绑在两头……
我已经有些意识不大清楚,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不知是赤脚大夫还是那里来的什么不入流的护士。
“孩子拿到也许是个好事。”白大褂的女人长叹了一声,她的样子像是四十多岁,自己一定也有孩子,所以才懂这样被拿掉孩子是多么痛楚。
冰冷的铁钳就在我的体内,贯穿整个人直达心尖儿上。
浓重的血腥气冲着鼻息,廖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的身边:“签个字,我会送你去医院。”
我夹过惨白的纸,没看就知道是离婚协议书,大概的意思简单的很,就是我要净身出乎。
送去医院,我苦着苦着冷笑出声,他那里是在乎我的生死,廖然只是不想手上真沾上什么人命。毕竟这样私下流产的事情,隐患都是大得很。
我的手颤抖的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整个名字之时就像是过了一个青春一样,那么长……
“哈尼,你副总的位置我们家老头子打过招呼了,估计就是这两天的事。”李姿在门口鬼嚎着。
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我拖着这残破的身子,一步步朝着外头蹭了过去,李姿应该是这满身的血腥气也下了一跳。也不敢伸手拦,一阵阵的血还从身下不停的流走。顺着我的大腿,走一步就凹成一个血印子。
我推开门,像是从鬼门关中逃出来一样,四下的注目更让我有些茫然,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门头栽倒低,再醒来的时候,充斥着满鼻的消毒水味道。
“醒了?”一旁的护士在点滴里头惯着药液,我以为又是什么不知名的小诊所,瞧了见白大褂上的市第一医院,我这才微缓下心。
起码这个地方应该没人会害我。
“将你送过来的人真是狠心,交了钱就瞧不见影,长了那么张好看的脸,还穿了一身运动衣,瞧那样子比你还小上几岁。跟个真是人不可貌相!”小护士多言语了两句。
我有些意外,廖然虽说是生的不丑,但是决到不了被人夸奖的程度,况且他今天也是西装革履。如此说来肯定不是廖然,我没接着往下问那人是什么样子,就当是我讨了个便宜:“谢谢你。”
“谢我?”小护士被够逗乐了伸了伸腰:“这是我分内的事情,倒是你现在的身子得将养一阵子,要是一会没人给你送饭我在楼下食堂帮你买上来。”
“不用了。”我回绝了,将养是不可能了,想必这些护士一定知道我的身子是什么情况。
只是时间拖不得。输完点滴我就打了车去了跟廖然生活了两年的地方。
我不想称那个地方叫家。那个曾经给过我温暖的地方现在就像是无尽的的地狱像是无数把刀戳在心口,我既然能活下来,就不会白白的辜负他们的‘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