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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七拐八弯地往里走了好一会儿,陈曼突然停下脚步。
“就这里,挖!”
李老大三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是一根手臂粗的藤蔓,藤蔓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棕色刚毛。
三兄弟对视一眼,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抡起锄头和铁锹顺着藤蔓开挖。
陈曼:……
三个吃饱了饭的汉子能力还是很强悍的,不到一个小时就挖出了三根长约一米,小腿粗的灰黄色圆柱形东西,还有几根略小一些的。
李老大拿着最粗的一根比划了一下,还挺重地。
“娘,这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看着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啊,他活了快三十年就没见过这个东西。
陈曼拿起来掂了掂,不错,没人来光顾过就是好,这东西长得非常大,一根藤就弄了百来斤。
“这是葛根,能入药也能当粮食吃。赶紧的,这边还有一株,快点挖。”
陈曼带着众人来到不远处,这边的葛根藤更粗壮,有成人小腿粗。
三兄弟听说能吃就两眼发亮,眼前小腿粗的藤蔓仿佛成了一筐筐粮食。
三人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这次挖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葛根全部挖出来,这株藤下的葛根足有三百多斤。
接下来都不用陈曼指挥,三人就自己找到了葛根藤,又是哐哐一顿挖。
直到背篓都塞满了,又用藤蔓捆了三捆才罢休,事实上,如果不是慑于老娘的威压,李老大还想多捆一捆让老娘抱回去。
回去的路上不少人看到他们又是背又是抱的,以为他们找到了什么好东西都往他们这边凑,后来看到是一些不认识的东西才又继续去寻找食物。
回到自家的位置,陈曼让王绿萍挑了一根最小的洗干净削皮砍成块儿放锅里煮了,煮了满满一锅
煮好之后,陈曼先弄了一节吃了起来,嗯,口感绵软细腻带着点粉粉的,口感清香美中不足的是须须太多。
一家人今天的饭食比昨天还丰盛,不仅有葛根还有野菜炖鱼汤,大家吃的心满意足。
还没等陈曼去找,老村长就找上门了。
“有金娘,听说你又在山里找到了东西,不知道山上还有没有?
如果有你跟大家伙儿说说,大家伙儿像昨天那样弄到了分一些给你。”
陈曼一家又背又抱的一回来就被大家看到了,老村长一直等到他们吃了饭才过来。
陈曼邀请老村长坐下,把特地留出来的葛根推到老村长跟前。
“确实发现了一个新的吃食,村长你先尝尝。”
老村长不好意思,不过为了整个村子的大计他还是厚着脸皮接过了碗吃了起来。
吃了几口,老村长眼睛一亮,“味道真不赖,而且饱腹感很强啊,有金娘,这是什么东西?”
自从有了昨天的抓鱼事件,老村长对她的称呼就从陈寡妇变成有金娘。
所以说,人只要有了能力在哪里都能受到尊敬。
“这是葛根,可以入药也可以煮了吃,我爹生前是个采药人,我见过也吃过这个东西。”
老村长的神情更激动了,“有金娘,这葛根还有么,长什么样?”
陈曼,“有,还不少,一根藤至少能挖出几十上百斤。”
看着老村长神色越来越激动,陈曼欠欠道,“我可以教他们怎么辨别,不过每家得给我十文钱。”
老村长二话不说就点头,“可以,我这就回去让他们拿钱过来。”
粮铺里粗粮和黑面都不止十文钱一斤,这葛根有金一家一个上午就弄了几百斤,这跟免费送他们粮食没什么区别。
以前是他错了,先入为主认为有金娘是个刻薄寡义的。
有金娘都是被逼的啊,一个妇人要养活四个儿子不泼辣一点要被人欺负死,就算不被欺负死也要被饿死。
不一会儿,杏花村的当家人都过来了,每人手里都攥着十文钱。
“有金娘,那葛根真的能吃?”
“有金娘,葛根长什么样子。”
“有金娘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对,有金娘以后赶路你们家走中间。”
陈曼抬手,“安静,想知道葛根长什么样子就过来交钱,交了钱就跟我家老大去认。”
二十几个汉子乌拉拉围上来,争先恐后地把钱放进陈曼准备好的袋子里。
其他村的人听说陈曼找到了一种叫葛根的食物,也过来向她讨教,她把价格抬高了两文钱。
“你们别说我不近人情,现在粮食价格想必你们都知道。
我生是杏花村的人死是杏花村的鬼,对待杏花村肯定跟其他村子不一样。
想知道就赶紧交钱,不交钱就一边去,别耽误我挣钱的功夫。”
有人嘟囔一句,“你不说我们悄悄跟在身后也能知道。”
有人闻言也跟着犹豫了,掏钱的手又缩了回去。
这次一起出发的除了杏花村,剩下的都是杏花村周边几个村子的村民。
至于跟原身换孩子的那些,都是不认识的,如果认识的大家也不敢换啊。
陈曼冷笑一声,“你们看是山大,还是咱人多,山上的东西都是有限的,等你知道的时候别人都挖完了,毛都不给你剩一根。
再说了,这葛根是可以入药的,以后等咱们安顿好了,说不定还能进山挖葛根卖给药房呢。”
陈曼的话音一落,布袋子就发出一阵阵叮叮咚咚的声音,陈曼耳边自动无限循环:支付宝到账十元……
下午,陈曼跟李老三一家待在据地,其余三兄弟带着媳妇去挖葛根了,李大牛、李二虎也跟在自家爹娘屁股后面去了。
她盘腿坐着,掂了掂袋子,喜滋滋道,“还是老娘脑子活儿,这一会儿挣的比你们一年挣得都多,养你们还不如养个棒槌。”
李老三嬉皮笑脸地给老娘捏肩捶背,“要不您是我娘呢,我这么聪明全是娘的功劳。”
陈曼舒服地闭上眼,“那是当然,你那个死鬼爹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憨货,看你二哥就知道了,随了你爹,一辈子就到头了。”
李老三更加殷勤,“那是,还是娘您厉害,娘,力道可以不?要不要再重点……”
这狗腿子模样,就连他婆娘钱招娣都有些看不下去。
进山的人一直没有出来,直到钱招娣开始生火做饭,这些人才出来,每个人的背篓、竹筐里都装满了葛根,有的直接捆成捆背在背上。
尽管一身泥土狼狈不堪,不过每个人脸上的喜悦怎么也遮挡不住。
这大概就是生的喜悦吧,能活着谁愿意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