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要拉屎,你们先走,我去厕所一趟。”
许灏捂着肚子一溜烟跑到操场的公共厕所,麻溜钻进隔间脱裤子一看。
操,真的来大姨妈了!!!
这下怎么办!
三中可是封闭式的男校,学校连个超市都没有,她就是想买卫生巾也没地买啊!
天要亡我…
许灏蹲在厕所哀嚎不止。
抱怨归抱怨,当务之急还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幸好随身带了纸巾,她垫上厚厚的纸巾迈着小碎步直奔班主任办公室。
“你要请假?请五天?”
班主任黄丽娟只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当这里是幼儿园吗?但凡上了小学,都没有学生敢一请假就请5天,你到底什么理由?”
“我,”许灏捂着小腹欲哭无泪,“我肚子疼。”
“许灏同学,我本以为你是品学兼优不骄不躁,踏实肯学的好学生。没想到你会令我这么失望。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才开学两个月,你闹出多少事?”
“先是自甘堕落和肖宇展鹏那群人混在一起,晚上熄灯后聚众翻墙被教导主任当场抓住。又是找来家长闹着要转学,还没安分两天,你又病了,一整天没来上课也没有亲自来跟我请假。”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小事?”
“我体谅你父母不在身边,入学成绩又不错,所以才处处包容你。可你却不知悔改,现在一张嘴就要请五天假,连个正当理由都编不出来。”
“我明确告诉你,这个假我不可能给你批!赶紧回去上课!”
和周围他们聚众翻墙是原主的锅,她虽然也翻墙,可是没被逮到过。
许灏被训得灰头土脸,蔫头耷脑的往外走。
“操,”刚迈开腿,她就察觉一股热流哗哗往外淌。
她不敢再动,等待那股热流过去才再次动身。
孰料,她还没走出办公室门,班主任黄丽娟突然一阵风跑过来,紧张兮兮的过来一把把她拉回去。
“你裤子上怎么有血?”
联想到学校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黄丽娟小心翼翼偷觑着她神情,试探着问,“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
许灏有苦说不出,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从解释,只能重新闭上嘴。
这副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可怜模样,瞬间让黄丽娟脑补了一出许灏被人强行打桩的画面。
“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跟老师说的!”
黄丽娟恨铁不成钢的拍了许灏胳膊一巴掌,“不行,学校肯定不让报警。那怎么办,”她急的原地转了几个圈,“你偷偷告诉老师,是谁欺负你了?是咱们班的还是高年级的?”
“你这孩子,遇到这种事得向别人求助啊!你不是和周围肖宇他们混的好吗?让他们帮帮你啊!”
黄丽娟认定了她被人欺负,越说越急,“唰唰”给她批了请假条。
“这件事老师不好插手,你回家和你们家长说,让他们陪你去警察局走一趟,记得别洗澡,别换衣服,知道吗?”
许灏胡乱点头。
“你这孩子,”黄丽娟长吁短叹的把他送到学校门口,又塞给她一件校服上衣,“这校服也不知道是谁的,在我办公室放了好几年了,你拿着挡一下。回到家第一时间和你家长说这件事,记住了吗?”
“知道了,”她点头如捣蒜。
正说话间,一辆车停在校门口。
黄丽娟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老师给你叫了车,赶紧回家去。”
“谢谢老师。”
许灏把校服垫在屁股下面,下车后直奔小区。
惴惴不安的回到家,她立刻冲到卫生间。
她在那个世界因为从小营养不良,所以每次姨妈期经常不准时。
但幸运的是,每次姨妈期都不长,短则两三天,长则三五天,姨妈期就结束了。
可是,现在。
许灏看着血红一片的内裤无语望天。
尼玛,知道的是来姨妈,不知道还以为她被人捅了一刀。
怎么这么多血???
怪不得班主任吓得面无人色,打车也要把她送走。
就这流血速度,再耽搁一会,只怕她就会因失血过多晕倒在学校。
原主是男生,家里自然不可能有卫生巾。
她手机下单买了两包超长夜用,蹲在马桶上打发时间。
这种煎熬的时刻分外难捱,她没心思玩手机,随手打开手边的收纳盒,里面赫然是一包日用卫生巾!!!
啊????
生产日期居然还是两个月前的。
原主父母半年前出国,这包卫生巾是两个月前生产的,难道……原主有女朋友?
曾经带过女朋友回家过夜?
许灏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也没有搜寻到原主女朋友的信息。
于是只能悻悻作罢。
幸好家里有卫生巾,解了她燃眉之急。
她收拾好乱糟糟的一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物业电话来了。
小区物业不允许外卖员随意进入,所有快递物品都必须登记后再由业主确认,才会对外卖员放行。并且外卖员不允许进入电梯,只能把物品放在电梯上送达。
五分钟后,电梯门开启。
许灏终于收到自己的卫生巾。
这一次大姨妈来势汹汹,她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有一股热流涌出。
许灏哪儿见过这场面,被折磨的心力憔悴的她恨不得一天24小时坐在马桶上。
她心情烦躁,接了个周围的电话后索性关了手机,专心致志和姨妈作对。
就这么折腾了三天,她被折磨的脸色苍白,眼底青黑,面无人色。
几天的外卖吃的她浑身难受,额头还长了一个巨大的痘痘。
随着第四天开始,姨妈越来越少,她也终于松了口气。
上天仿佛能掐会算,从第5天开始她就清清爽爽,整个人也一改前几天的萎靡不振。
为保万无一失,她还是用了最不引人注意的棉条。
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手表,是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周围担心焦急的声音,“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请了这么多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