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不要,不要!!!”
姚子安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声嘶力竭的疯狂呐喊,“别碰我!”
凄厉的嚎叫声听的许灏头皮发麻,“要不算了,这也按不住啊。”
身穿白大褂的校医身形如电,嗖一下闪到门口,手脚麻利的关上大门。不容拒绝的下命令,“别废话,给我按住他,我给他打麻醉。”
“滚!滚!”
“你们都滚!别碰我!”
姚子安看到大门被锁,顿时疯的更厉害,嚎的也更凄厉渗人了。
眼看着退路被堵,他六神无主下,慌不择路的抄起桌上的药箱,举在头顶上威胁众人,猩红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挡路的校医,“滚开,让我走!”
身形清瘦的校医微微一笑,不仅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反而不紧不慢的缓缓向他逼近。
“滚滚滚!别碰我!我没病,我没病!!”
小小的输液室形势一触即发,医务室外躲在角落的顾惜则脸色凝重,眼神幽暗。
“简直有病,”苍桀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附身的人类了。
“你又不喜欢那女孩,还天天像个变态似的跟着她干嘛?”
“老实说,你的言行举止实在太猥琐了,我都懒得骂你。”
“闭嘴,你太吵了!”趴在墙上听动静的顾惜低低骂道。
“再这么跟你混下去,我感觉我离变态也不远了。”
苍桀嫌弃的抖了抖,“喂,你刚刚是怎么把那个丑八怪弄晕的?”
“我的元神没有波动,可见你没使用我的力量,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坏事?”
随着天地间灵气越来越枯竭,苍桀的元神也越来越虚弱。
被逼无奈下,他只能选择封住元神暂且休养生息。
沉睡了几百年后,缓缓苏醒过来的苍桀赫然发现人类又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个世界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苍桀每天都乐滋滋的沉溺在虚拟网络世界里无法自拔。
反正这世界的灵气已经临近枯竭,能快活一日就快活一日。
要是真到了他坚持不住的那天,消散就消散吧。
反正那些牛逼哄哄,日天日地日空气的仙尊魔王最终的结局,不也是消散于世间吗?
何况他一个无形无体的小邪神。
苍桀诞生于神魔大战,那时的修真界灵气充裕,魔界魔气四溢,可真是个顶顶好的时代。
吃了时代红利的苍桀疯狂成长,很快就避人耳目,在没有引起正邪两派的注意下悄然成为了一只大邪神。
想当年,他苍桀也牛逼过。
他曾附身于魔族不知名小将,一剑挑了老魔尊的头颅。从此接管魔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仅半月时间,他就拳打修真界第一大宗门,脚踩人界皇帝脑袋,让新任魔尊威名响彻三界。
直到一月后,有一貌美如花的修真界女修哭哭啼啼找上门来,说自己身怀有孕,怀了他的孩子。在宗门实在无处容身,才迫不得已找上门来,还请魔尊收留。
苍桀犹如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脑内一片苍茫,半晌回不过神。
是啊,他无形无体,没有真身,只能选择附身他人。
这女修怀的哪儿是他的孩子,分明是这具魔修肉身的孩子。
他搜寻了番这具身体的记忆,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这具身体和眼前女修欢好的画面。
苍桀大受打击,他浑浑噩噩的推开女修,不知不觉间走到大殿,满殿魔将见魔尊现身,忙俯身参拜,“见过魔尊。”
“你们拜的是谁?”
“这这这……”
众魔将面面相觑,“我们拜的是魔尊您啊。”
“我?”
苍桀哈哈大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他的笑声苍凉无助,吓得满殿魔将均讷讷不敢言。
“说,我是谁?”
苍桀随手掐住一个魔将的脖子。
那名魔将吓得面无人色,哆哆哆嗦道,“您,您…您是魔尊无涯………”
是了,自他成为魔尊后,就没有人敢直呼这具身体的名讳,导致他险些忘了他附体的这个身体叫无涯。
大殿金碧辉煌,一颗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被当做不值钱的破珠子随意镶嵌在宫殿的红木雕花圆柱上。
两条栩栩如生的巨龙盘桓在大殿上,面目狰狞,威风凛凛。
那是苍桀闲来无事去东海抓来的两条千年黑龙。因为他的恶劣行径,导致至今东海所有族类都对魔族深恶痛绝。
无上的权利荣耀,三界的顶礼膜拜,诚惶诚恐的魔界子民,他们都不知道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魔尊另有其人。
没有人知道他苍桀。
所有人惧怕的都是魔尊无涯。
他的所有荣耀和功绩,都必须生生世世,甚至时时刻刻绑定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哪怕他令魔界万民臣服,哪怕他打的修真界毫无还手之力。他也无法令一个女人有孕,更无法向世人证明他的存在。
他,只是缕无色无味,无形无体的元神而已。
没有人能看到他。
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他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苍桀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脱离无涯躯体而去。
从最初诞生时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到后来,苍桀已经弄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了。
无论是上神还是蝼蚁,都能在他们自己的人生中留下痕迹。
可世间万万人,唯有他苍桀,无法独立行走于世间。
“嘭!”
疑似重物落地的声音震得顾惜耳膜生疼。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移到医务室后墙窗户处,悄悄朝内张望。
身穿白大褂的校医挑挑眉放下手中沾血的凳子,“麻烦你们俩了,这里没事了,你们先走吧。”
许灏不放心的看着额头哗哗流血的姚子安,“呃,你确定真的没事吗?他的头在流血…”
“我保证他没事,”校医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活似恐怖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
他斯文有礼的冲许灏和盛锦书欠了欠身,“这里一片狼藉,我需要处理一下,麻烦你们先行离开。”
“好吧,”许灏跳过地上的姚子安,一把拉起还在懵逼的盛锦书,“别愣着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