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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言皱起眉头,尽管他的内心被迷雾包围,但他仍能感受到这名女子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她绝非普通修士,甚至可能是某个隐藏在黑林中的恐怖存在。
“你到底想要什么?”任言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不再是空洞,而是多了一丝警惕。
女子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只是路过,但看到了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一动不动。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她的话语犹如利刃,一语道破了任言心中最深的迷茫和痛苦。
任言的眼神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又被愤怒取代:“你……不懂!”
“我不懂?”女子的笑意更深,“你失去了信仰、失去了目标,甚至失去了自我,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活着的傀儡罢了。”
任言的身体一颤,长剑在他手中微微晃动。女子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在敲击着他内心最脆弱的角落。他曾是玄武宗的天才,是宗门的未来,但现在的他,真的如女子所言,成了一个无意识的行尸走肉。
“如果不想成为废人,就拿出你的勇气,重新站起来。”女子冷冷道,“玄武宗已灭,但你还活着。问题是,你是否愿意为了自己而活下去。”
这一句话,如同雷霆般在任言的脑海中炸响。
任言的双眼猛然睁大,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道雷霆。他的思绪像是潮水般涌回,记忆的碎片纷纷拼接在一起,片片浮现的往事如幻灯片般闪过他的脑海。是的,他终于记起来了——他并不叫任言,而是玄武宗宗主惊鲵的儿子,也是惊鲵唯一的关门弟子。
他叫玄澜。
一时间,无数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那些被遗忘的回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有些无法承受。他曾经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自信,作为玄武宗宗主的儿子,他从小便在东海修真界中备受瞩目,享受着无数的荣耀与尊崇。而且,他不仅仅是惊鲵的儿子,更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肩负着传承宗门的重任。
可现在,宗主惊鲵惨死,玄武宗覆灭,往日的辉煌已成过眼云烟。而他,竟然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之后失去了所有记忆,变得如同行尸走肉般迷失在这片黑林山脉之中。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忘记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力量夺走了他的记忆?
“我是谁……?”他喃喃低语,内心充满了困惑与痛苦。
他记得,父亲惊鲵在那场决定玄武宗命运的大战中独自迎战万兽神宫的强者,以一己之力抵挡来犯之敌。那一幕至今深深刻在他的记忆深处,惊鲵傲立于战场中央,身披玄武宗祖传的战甲,手中握着宗门至宝——玄武战刃。他的身影无比伟岸,像是天地间的守护者,誓死捍卫宗门和亲人。然而,敌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即便是惊鲵这样的天阶强者,也难以独自抵挡。
在那场战斗的最后关头,惊鲵以秘法护住了他,将他从死亡的边缘送走。而那时的玄澜——任言——只记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意识瞬间陷入了黑暗。
“可父亲为什么不让我战斗?为什么要把我送走……”玄澜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愧疚。作为惊鲵的儿子,他本该与父亲并肩作战,而不是像个懦夫般被护送离开。也许正是因为这股愧疚与自责,他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创伤,进而失去了所有记忆,变成了“任言”——那个在黑林山脉中迷失的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