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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大军再次启程。
行行复行行,一晃几天过去。
这一日正午,黑压压一大批流民,正在道路上晃荡。
看样子,最终的方向,是一座县城。
突然,其中一个瘦小中年流民激动不已,手指颤抖的指向侧面。
“有人,有人!”
“大批穿着甲胄的人马!”
什么?
身着甲胄?
“是朝廷的人嘛?”
“肯定的,太好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希望能收留我们!”
众人纷纷议论着。
“哪里好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你们可别忘了,
我们之前就遇到过官兵,可结果呢?”
“没人管我们死活!”一个穿着麻衣的大汉红着眼睛嘶吼。
一群人,本来亮起的目光,立刻又黯淡下去。
没错,这一路上,他们也碰到不少官兵,可,没人愿意留下他们!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的青年,嘶喊着振臂高呼,
“那又怎么样!”
“我们总得去试一试,前面是有县城。”
“但我们都知道,县城,也不会要流民的!”
“去县城是死,不去更要死!”
“既然如此,我等又何妨问一问这些将士。”
“万一呢......”
话虽如此,文弱青年心里是不抱希望的。
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打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心态。
许是一路上文弱青年的鸡汤灌得太多,许是众人一路上经历了一次次失望,自暴自弃。
总之,没人听他的了。
“你还说?”麻衣大汉握起沙包大的拳头,气不打一处来,
“你忘了,上次我们请官兵收留,他们是怎么做的吗?”
“打死了二三十人!”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瑟缩,最有一点上前询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又经历了一次希望、失望,所有人的眼神都越加灰暗。
他们看不到前方的路,人生一片灰蒙蒙。
一时间,前进的脚步都停下来了。
还走什么?
这么累,死在这好了!
悲观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
作为开路先锋的裴虔通,刚刚让整个大军停下休息,正准备小憩片刻。
陡然,争吵的声音传入耳中。
侧头一看,刚坐下的身体安上了弹簧一般,猛地弹起。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揉了揉眼睛,再次确定。
没看错!
流民!
一大群流民正恋恋不舍的看着这里,脚步却没动一下。
轰——!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裴虔通心中燃烧。
越烧越旺!
流民是什么?
杨广会回答是骁果军的好苗子。
文官们会回答是一群贱命的蝼蚁。
而裴虔通等一干骁果军的答案是——军功!
这特么妥妥就是一大堆军功啊!
这次的流民不少,粗略一过眼,就有3000人之多。
裴虔通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发了!
这么多人,培养出来后,每人军功分我一半,那眼馋已久的职位,就离自己又近了一大步!
怎么办?
此刻,裴虔通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人太多了,他自己肯定顾不过来。
找人,必须找人!
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属下,简单一说,几个下属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和裴虔通一起,急匆匆向着那群流民赶去。
三千来人的流民,正在原地黯然失神。
看到几个穿着甲胄的军士走来,还以为是来找他们的茬,猛地后退一步。
下意识就想逃跑。
“别走,诸位诸位,你们别走。”一直信细心观察的裴虔通看到这一幕,当先大喊出声。
一路小跑来到众人近前,脸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诸位,都是流民吧。”
众人看到裴虔通的神情,就是一愣。
这位将领,在对他们笑?
很快,打头的反应过来,立刻恭敬回道,“大人,我们的确都是流民。”
“好!好!好!”裴虔通激动的拍手称快。
众人:“......”
他们本来对这位将领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可现在,当即一个个表情不善。
我可去你的吧。
真的,我们都这么惨了,你特么还在那高兴!
是人吗?!
“咳咳。”一位下属看出不对,咳嗽提醒裴虔通。
裴虔通也反应过来了,立即停下了动作,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收不起来。
“咳,诸位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解释了一句,接着道。
“我等都是骁果军,由当今陛下亲自统领。”
“就是想问一问你们,有没有兴趣,成为骁果军预备役。”
“哦,对了,顿顿都可以吃饱!”
三千流民呆住了,如坠梦中。
甚至有不敢相信的人,猛地呼了自己一个大耳光。
剧烈的疼痛,让他一下清醒过来,不是做梦!
随即,山呼海啸的询问声涌来。
“这位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顿顿都有饭吃?”
“还能加入成为预备役?”
“我的老天爷,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是真的,这是陛下亲自同意的。”裴虔通连连回应,
“只要你们同意,就能马上成为预备役!”
轰——!
人群炸开了。
这样的待遇,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
只要点头,就能成为预备役?
骁果军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他们,一群马上就要快饿死的人,有了这样的机会?
这比走在路上捡一万两黄金还难啊!
可这样的事情,就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一群人正要争先恐后的答应时,让他们觉得更加梦幻的事发生了。
起先,只是听到一声大吼。
“诸位且慢!”
而后,众人就看到,好几队兵士,急速赶来。
裴虔通也听到了,脸色一变。
猛然回头,就看到虎贲郎将元礼,扶风人司马德戡,憨憨独孤盛,一路疾驰。
转瞬来到眼前。
裴虔通面色霎时难看起来,忍不住怒吼,“你们想干什么?”
“这群流民,可是我先接触的!”
“你先接触的怎么了,他们不是还没答应你吗。”独孤盛语气淡淡,屁股一扭,把裴虔通挤到一旁。
闻言,元礼、司马德戡连连点头。
“独孤将军说的有道理。”
“是极是极,我也这么认为。”
一群流民傻眼了。
这是搞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