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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两人会不会走到婚姻那一步,至少现在,不想因为没影儿的事情与姜岁欢老死不相往来。
打消她戒备心的第一步,便是坚定自己的立场。
让她知道,自己对她没太多想法,免得被她越推越远。
姜岁欢多聪明的人,自然会顺着台阶往下走。
从他手中接过雪团儿,姜岁欢打开妄自菲薄的标准模式。
“我也觉得当时有点自作多情,怎么会误解七哥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七哥身份尊贵,手握重权,容貌生得又这般俊俏。”
“不知多少名媛贵女等着嫁过来给你当妻子,像我这种被人休弃过的女子,给七哥做暖床的小妾都不配。”
“除非七哥眼睛瞎了,才会对我产生心思。”
凤西爵:“……”
小丫头嘴巴可真是够毒的。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后面的路给堵死了。
好好好!
为了摆脱他的纠缠,她是一点都不介意把自己贬低到地缝里。
虽然心中略有不快,想到她能主动登门,火气已经消了大半。
隔阂打开,两人也就没了顾忌。
姜岁欢主动还了令牌。
想了想,她放开雪团儿,将归尘赠给她的机关球从荷包中取拿出来。
“球里放着一道心愿符,归尘大师说,年初一前把符烧了,可以实现一个心愿。”
“我的心愿很简单,找到父母还有哥哥们的尸骨,让他们早日入土为安。”
“归尘大师还提点我,世上能打开这只球的,只有七哥。”
“左右我今日都来了,要不你发发善心,帮我个忙?”
凤西爵看着她递过来的机关球,“所以你此刻是在求我?”
姜岁欢也不矫情,“对啊,我在求你。”
凤西爵笑了笑,“帮忙没问题,不过我的人情可不好欠,是要付出代价的。”
姜岁欢面露防备,“你不会趁机让我做你的暖床小妾吧?”
凤西爵在她额头弹了一记脑瓜崩,“你脑子里能不能装些正经玩意儿?”
姜岁欢捂着微微麻痛的额头问:“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凤西爵说:“明日是荣亲王的生辰,我要去王府给他拜寿。身边缺一位提礼物的婢女,这个差就由你来当。”
姜岁欢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凤西爵还是当年那个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凤西爵。
受一丁点儿委屈,就会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可真有他的。
“楼殿每日与你寸步不离,我贸然抢了他的差,他该不会记恨我吧?”
凤西爵说:“楼殿是做大事的,提礼物这种小事,自然轮不到他来做。”
姜岁欢:“……”她就多余问。
“只要七哥答应帮忙,做你一天差使丫鬟又如何。”
当年在幻灵山,两人因为某事打赌,凤西爵输了时,也曾做过她的小厮。
算来算去,她不吃亏。
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凤西爵阴霾多时的心情瞬间转晴。
果然心里不快活时,最好的良药就是姜岁欢。
说话的工夫,发现雪团儿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姜岁欢腾地起身,“糟了,雪团儿会不会被小乖吃了?”
虽然小乖被养得很乖,可它到底是一只成年白虎,吃掉小猫就是几口的事。
“喵呜!”
角落处传来雪团儿的叫声,才发现雪团儿不知何时与小乖竟然玩到了一起。
只是一虎一猫玩闹的样子让姜岁欢有点接受不能。
不知小乖是不是父爱泛滥,用残留着肉渣子的老虎舌头,一下一下舔着雪团儿。
毛皮被打理得柔软蓬松的小白猫,在小乖的“爱抚”下,变得根本没眼看。
满身白毛被小乖舔得变成一缕一缕,圆滚滚的猫脑袋上,也顶着两块血红的肉渣。
姜岁欢瞪得眼睛都圆了,“小乖,放开雪团儿,别再舔了。”
小乖表情很无辜,看了看姜岁欢,又看了看小雪团。
最终还是伸出舌头,在雪团儿本就面目全非的脑袋上又舔了一下。
凤西爵被这一幕逗得前仰后合,哪还有皇城司总指挥使冷酷傲慢的高贵形象。
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虎大儿,果然没有丢他的脸。
天黑之前,姜岁欢抱着满身狼狈的雪团儿起身告辞。
凤西爵想要留她在这里吃晚饭,被姜岁欢没好气地拒绝了。
“雪团儿被舔成这个样子,我得回去给它洗个热水澡。”
雪团儿从小就有洁癖,如今被舔得面目全非,姜岁欢一刻都不能忍下去。
推门而出时,金喜还在外面罚跪。
姜岁欢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她不是郡王府的人,自然不会参与别人府中的内务。
凤西爵亲自将她送出门。
外面的冷风吹在脸上,刮得他皮肤生疼。
“岁岁,等一下。”
叫住姜岁欢的脚步,凤西爵将一只小盒子递过去。
“十八岁的生辰礼,接你出大理寺那天就想送,拖到现在,希望不迟。”
那天也是被气糊涂了,连生辰礼都忘了送。
当着姜岁欢的面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只玻璃种帝王绿手镯。
满绿,冰透,背后的价值不可估量。
姜岁欢向后倒退两步,“七哥,这太贵重了。”
凤西爵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将玉镯套了上去。
“再贵重的东西,在你面前也只能作配。”
姜岁欢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她值得世间最昂贵的。
看着手腕上多出来的玉手镯,姜岁欢心头浮出一片感激。
爹娘和兄长们过世后,凤西爵是唯一还记得她生辰的人。
玉镯背后的价值姑且不论,贵重的是他这片心意。
“多谢七哥。”
凤西爵贴心地帮她拢了拢衣袍。
“天凉,注意保暖,路上小心,明天早上等我去接你。”
金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不近女色的祈郡王像呵护至宝一样处处呵护着姜岁欢。
不但膝盖跪到失去知觉,整颗心也空得像是要失去什么。
直到姜岁欢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金喜才怯怯地抬起头,“郡王,奴婢已经知错了。”
天寒地冻,她足足在这里跪了半个时辰。
凤西爵垂头看向金喜时,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
“你在岁岁面前说的那番话,我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金喜只觉得眼前一黑,没顶的恐惧迎面而来。
“奴婢,奴婢不知……”
凤西爵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郡王府不养蠢才,杖毙吧!”
留下这道催命符,凤西爵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喜想要开口求救,周围窜出四道黑影,捂了她的嘴,粗暴地将她拖去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