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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现了!
姜岁欢丝毫不紧张。
捧着点心盘子,顶着那张黑漆漆的脸,姜岁欢不紧不慢地从大树后面走出来。
看到众人的目光齐齐朝自己这边望过来,还淡定自若地打了声招呼。
“别紧张,我就是刚巧路过,看个热闹。”
由于姜岁欢身上穿着粗布衣衫,脸上还涂了一层锅底灰,又在眉眼鼻等地方做了一些小修饰。
不管是秦悠悠还是秦朝朝,一时之间都没认出她的身份。
银衣公子不动声色地看着姜岁欢,姜岁欢也落落大方地与那银衣公子眼神对视。
容屿唤他祭酒大人。
秦朝朝和秦悠悠叫他二公子。
还提到了京城久负盛名的万宗书院。
姜岁欢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
相府二公子,万宗书院的掌控人,兼任国子监祭酒,也是她血缘上的二哥,姜叙白。
到今日为止,丞相府所有与姜岁欢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全部在她面前混了个脸熟。
难怪京城所有的贵女挤破脑袋也要嫁进丞相府。
姜家这三位公子,用人中龙凤来形容也不为过。
容貌最甚的,当属这姜二公子姜叙白,果然最后出场的,才是最惊艳的那一位。
容屿是第一个瞧不起姜岁欢的,“区区贱婢,还不滚开?”
姜岁欢不但没滚,还悠然自得地当着众人的面继续往嘴里塞点心。
“难得目睹一场有趣的争端,不看个过瘾,岂不可惜。你们接着演,我保证不说话,不打扰,不参与,不评论。”
容屿没想到一个婢女胆子竟然这么大。
“主子面前,岂容你一个婢女放肆?”
姜岁欢被逗笑了,“你是谁的主子啊,咱俩熟吗?”
司辰说得果然没错,镇国公西府的公子,可比东府那边差远了。
容屿转头问向秦悠悠,“这个贱婢是不是你们荣亲王府的?”
许是姜岁欢伪装得太成功,说话时又故意变了些声线,秦悠悠根本没认出对方的身份。
“她不是我们王府的婢女。”
秦悠悠厉声问:“你主子是谁?”
隔着一段距离,姜岁欢说:“我主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亲眼看到那幅画轴是被你自己毁掉的。”
“秦大小姐平时没少玩这种算计人的伎俩吧,让我来猜猜事情的起因,那位小公子……”
姜岁欢用下巴指向秦沐泽,“他爹通过各种关系,想把他送进万宗书院。”
“久闻万宗书院门槛极高,有资格成为书院的学生,就等于在身上镀了一层金。”
“你担心他日后有大成就,故意在字画主人的必经之路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目的是什么,长脑子的人我想都能猜得到。”
“只要让字画主人败了对小公子的好感,就算日后进了万宗书院,也会被处处穿小鞋。”
“好好一位小公子,必会因你今日这番举动前途尽毁。”
说到此处,姜岁欢冲秦悠悠竖起一根大拇指。
“秦大小姐算计人的法子真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秦沐泽也冲姜岁欢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位姐姐好思路。”
秦朝朝怒不可遏地瞪向秦悠悠,“那婢女说的可是事实?”
秦悠悠尖声喊道:“当然不是,她诬陷我。”
容屿气坏了,“大胆,秦小姐的名声岂是你一个贱婢有胆子折辱的?”
姜岁欢看都懒得看容屿一眼,她目光逼向姜叙白,“这位公子怎么想?”
姜叙白负手而立,神色冷淡,仿佛对周遭发生的一切都不关心。
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姜叙白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很有趣的一番狡辩。”
姜岁欢也不恼怒,“是不是狡辩,天知地知,聪明人皆知。”
言下之意,凡是质疑我的,都是蠢货。
秦悠悠迫不及待地在姜叙白面前自证清白。
“二公子,别听那婢女胡说八道,弟弟和妹妹看我向来不顺眼,那婢女定是她们找来磋磨我的。”
“整个京城,我最敬重的就是二公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拿二公子的字画使坏。”
“何况我只是荣王府的养女,平时讨好弟弟妹妹都来不及,又岂会如那婢女所言,处心积虑去算计她们,我是冤枉的啊。”
秦悠悠控制不住地泪如雨下,把无辜小白莲的形象演绎得无可挑剔。
姜叙白对秦悠悠的眼泪无动于衷,倒是把容屿心疼坏了。
“秦小姐,快别哭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你绝无害人之心。”
又狠狠瞪向秦朝朝姐弟。
“京城谁不知道你二人最擅长欺负秦大小姐,就算她是王府养女,也是被冠了皇姓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秦沐泽嚷道:“闭嘴,休想在我面前指摘我姐姐。”
容屿冷笑,“你姐姐恶名早已在外,还需要我指摘吗?”
“你……”
秦沐泽就要冲过去与之理论,被秦朝朝一把拉回来。
依着秦朝朝的臭脾气,遇到这种事,肯定要闹一闹,可是今天却不行。
事关弟弟的前程,秦朝朝赌不起也不敢赌。
“二公子,我弟弟对您敬重万分,也是真心实意想进万宗书院学些本事。”
“今天的事,希望二公子不要牵连无辜。”
“您被毁掉的那幅画,我会想办法修补好,保证和从前一模一样。”
“至于寿礼,我书房中也有一幅百鸟朝凰,是广平侯四子白北鳞当年的惊世之作。”
秦朝朝的想法很简单,先把父王的礼物搞定,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要知道,白北鳞也是晋朝出了名的大才子。
年少成名,文武双全,一手漂亮的字画曾在民间曾掀起过不小的风浪。
好多书画爱好者,当年不惜花重金购买。
秦朝朝原本不爱这些玩意儿,当初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稀里糊涂收藏了一幅。
听到白北鳞这个名字时,不但姜岁欢眉头动了一下,姜叙白的眼神中似乎也有了一丝丝波动。
偏偏容屿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煞风景。
“广平侯满门都是叛贼,他儿子的画,哪有资格作为寿礼被送给王爷?”
“秦朝朝你别忘了,今天过寿的可是你亲爹。”
“把叛贼之子画的玩意儿拿出去送,不怕你爹看到之后被气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