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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爵说:“他是国子监祭酒,又兼任万宗书院的总掌事,在大晋朝一众学子的心目中,几乎成了神的存在。”
“且秦悠悠和容屿都是万宗书院的学生,你当着他的面打伤他的学生,于情于理,都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想到姜叙白那张年轻的脸,姜岁欢说:“年纪不大,地位倒是挺高的。”
凤西爵道:“姜二能有今天的地位,与万宗书院脱不开干系。岁岁,可曾听说过万宗书院?”
姜岁欢点点头,又摇摇头。
“听是听说过,但具体情况不太了解。”
凤西爵很有耐心地为她解惑,“万宗书院培养的人才遍布大晋各个角落,很多衙门口的管事都受过这所书院的照拂,是真正意义上的桃李满天下。”
“创始人高龄一百零二十九,去年过世,膝下最得意的门生非姜二莫属。”
“老爷子死后,把书院交给姜二管理,等于全权接任了他的位置。”
“姜二能被老爷子器重,与他本身能为也有关系。”
“他是京城出了名的绝世天才,尤其在学术方面声望很高。”
“年仅二十一岁,就被朝廷封为国子监祭酒,背后又有丞相府加持,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姜岁欢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如此看来,姜家三位公子个个都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凤西爵从她话中听出一些不寻常,“你对姜家似乎格外关注?”
“有吗?”
姜岁欢觉得凤西爵的洞察力过于敏锐了。
“都姓姜而已。”
凤西爵笑着问:“你与姜家真的没关系?”
姜岁欢反问:“应该有什么关系?”
凤西爵故作深沉地想了想,“广平侯府的小女儿,确实与丞相府攀不上亲戚。”
说话的工夫,马车停在郡王府门口。
姜岁欢不解地问:“道德经已经帮你偷来了,还带我来你府中做什么?”
这是姜岁欢第二次踏入凤西爵的私人领地。
她其实不想来,凤西爵却说:“只要天没黑,你还是我的贴身婢女,必须尽到侍奉主子的义务。”
姜岁欢觉得凤西爵这人很不讲道理。
“耍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耍第二次?”
凤西爵反问:“我几时耍你了?”
姜岁欢把偷来的道德经朝凤西爵的面前丢过去。
“偷书是假,让我听周文海和荣亲王说的那番话,才是你带我去荣王府送礼的目的吧。”
凤西爵抬手接住道德经,心底则对姜岁欢的聪慧赞不绝口。
不愧是他欣赏的姑娘,稍一点拨,便无师自通。
“既然猜到我带你入府的目的,不如说说你听后的想法。”
姜岁欢轻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在教我做事。”
“哦?”凤西爵轻挑眉梢,“这话怎么说?”
姜岁欢左手举着小铜镜,右手用沾了水的帕子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锅底灰。
边擦边说:“几日前我接连搞死三位重臣,你嘴上未曾说什么,其实并不认同我的做法。”
在湿帕子的擦拭下,姜岁欢很快恢复成白晳的模样。
“你知道我执拗起来听不进劝,便利用周文海怂恿荣亲王给他儿子争位置,间接给我上一堂课。”
“你想告诉我,左毅,孙德武,以及赵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值得我脏了双手把他们送上断头台。”
“我应该将精力用在抓捕幕后黑手上面,那些杂碎,应该等着秋后再算账。”
凤西爵再一次佩服姜岁欢的领悟力。
小小年纪,一点即透。
怪不得南宫晏那等清高之人,会数次登门广平侯府,非要将白家小五收为膝下唯一的嫡传弟子。
“岁岁,你现在后悔当日的冲动行事么?”
姜岁欢否认道:“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可惜当年坑害过我爹娘的那些杂碎,多数已经不在京城,否则死的可不仅是左毅,孙德武和赵律这三位。”
“七哥,你是知道我脾气的,顾全大局固然重要,该讨的公道也必须要讨。”
“那三个蠢货没被我遇到也就罢了,明知他们害过我爹,还由着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着实对不起我爹娘和四位哥哥在天之灵。”
“为他们专属定制的三阴法阵,堕入炼狱,永不超生,是我送给他们的见面大礼。”
说完这番嚣张之言,姜岁欢的语气变软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七哥,谢谢你今天给我上的这堂课。”
“我已经猜到我爹的死可能涉及到皇权博弈,只是没想到,在背后力荐秦淮景的,居然会是昭阳公主。”
对昭阳公主这个人,姜岁欢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从周文海与荣亲王的字里行间中不难听出,这位公主在朝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七哥,你怎么知道周文海会在今日与荣亲王说那番话?”
凤西爵也没瞒她,“自然是我提前让他知晓的,周文海深受儒家思想教诲,对所有超出认知范围的事情都秉持着打压和消灭的念头。”
“他之前举荐秦淮景,是因为秦淮景背景简单好拿捏。没想到在秦淮景背后撑腰的,竟然会是秦芷虞。”
“女子掌权,会让周文海这种人觉得尊严被践踏。我不过找人向他透露一二,他便急了。”
姜岁欢喃喃道:“秦淮景藏得倒是深,我竟才知道他与昭阳公主坐上了一条船。”
凤西爵道:“据我目前获知的消息,秦淮景并不知道他差点被扶上太子的位置,背后推手是秦芷虞。”
“在秦芷虞眼中,他只是一枚棋。得用时,推波助澜;不得用时,弃掉便是。”
姜岁欢略微诧异,“也就是说,直到今日,秦淮景还以为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一手争来的?”
凤西爵眼中尽是嘲弄之意,“世上总有那么一群人,自以为很聪明,其实蠢得无可救药。”
明知道姜岁欢心中丝毫没有秦淮景的位置,每次提到这个人,凤西爵还是不可避免的对其心生厌恶。
“七哥,给我讲讲主战派和主和派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