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姜夫人抱住瑟瑟发抖的姜知瑶。
“别怕瑶瑶,有娘在,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至于你说的那个乞丐,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我必然会让你爹严加彻查。”
在姜夫人一迭声的安抚下,姜知瑶惊恐的心情渐有好转。
直到确认女儿入睡,姜夫人才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她前脚刚走,姜知瑶猛地睁开双眼,对屋子里的婢女吩咐道:“去把柳嬷嬷请过来。”
不多时,柳嬷嬷一路小跑赶来此处,一进门,就着急地问:小姐,今天到底……
姜知瑶冲柳嬷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将闲杂人等打发出门,才压低了嗓音问向对方,“交代你办的事情有消息吗?”
她让柳嬷嬷买凶杀人,两天时间已经过去,还没传来姜岁欢曝尸街头的喜讯。
柳嬷嬷安抚道:“我按大小姐的吩咐,把一品堂排名第一的飞鹰请出山。他亲口承诺三天之内必有结果。距三天期限还有一天,也许那姜岁欢明日便死了。”
一品堂在越货杀人界的名声响当当的,应该不会出意外。
姜知瑶咬着牙说:“我怀疑今日之事就是姜岁欢暗中安排的。”
柳嬷嬷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姜知瑶虽然也觉得不太可能,可一切发生得过于巧合。
“小姐,我觉得是你多想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突发意外。”
“一品堂那边的消息还没传过来,飞鹰定是把行动的日子定在明天。”
“再等等,他是一品堂等级最高的杀手,杀掉姜岁欢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小姐不必担心有变数发生。”
这番话,柳玉红说给姜知瑶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人生第一次买凶杀人,她心里也紧张得半死。
只盼那飞鹰手脚干净一些,千万别给她留下后患。
姜知瑶仍然觉得事有蹊跷。
“那乞丐撞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柳嬷嬷,你说,姜岁欢会不会早就知道她才是相府的真千金?”
柳嬷嬷立即否认了这个猜测。
“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何迟迟不来找相府相认?”
“小姐,世上没人愿意当傻子,明知自己是相府千金,还顶着商户女的身份流落在外面受委屈。”
“何况上次在福满楼义卖时,还你与她发生过龃龉。”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早在义卖场时就自曝身份了。”
姜知瑶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觉得柳嬷嬷的说词并非全无道理。
像姜岁欢那种连合离都要搞得全城皆知的女子,岂会放着相府千金这块大饼置之不理。
柳嬷嬷说得对,她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被乞丐撞下拱桥,只是一场突发的意外。
但愿只是一场意外吧。
同一时间,姜政言的书房内,案几上摆放着一份供词。
正是昨晚连夜审问飞鹰之后,对方亲手按下的认罪书。
证词上写得清楚明白,花一千两银子让他杀人的幕后黑手,是丞相府一位姓柳的嬷嬷。
姜政言怎么也没想到,审问的结果,竟然会把丞相府给拉下了水。
相府姓柳的嬷嬷除了夫人身边的柳玉红,目前找不出来第二个。
柳玉红花重金让一品堂的顶级杀手去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背后真相令人深思。
看完飞鹰画押的这份供词,被临时叫回来的姜时安眉头紧紧锁在一处。
“爹,您是不是也怀疑那个姜岁欢与我们姜家之间有关系?”
姜政言面带诧异地看向长子,“也怀疑?”
姜时安点头,“实不相瞒,我与姜岁欢曾经在大理寺的牢房打过一照面。”
“之所以会特别关注她,是因为她的眉眼与母亲非常相似。”
“并且,我在大理寺见到她那天,不仅是知瑶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
“两人不但同一天出生,还都是十八岁。”
“高进说,他在大理寺被赵律刁难时,姜岁欢曾数次帮他解围。”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有理有据的在大理寺与酷吏对峙,我很难不对她的生平履历产生好感。”
“于是派人细查此人,这一查才知道,她并不是奉安首富姜庭川的亲生女儿,而是养女。”
“从目前调查来的资料看,十八年前,姜庭川来京城做生意,在乱葬岗捡到一个被丢弃的女婴。”
“那女婴被发现时几乎已经断了气,颈部还残留着被掐的痕迹。”
“另外,姜庭川发现弃婴的乱葬岗,距相府只有五里之遥。”
姜政言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你怀疑,姜岁欢是我们姜家的孩子?”
姜时安:“很难不怀疑。她与母亲长得太像了,年纪又与知瑶同岁,且生日还是同一天。”
“爹,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当年发生过的一件事。”
“大概在云霄八岁那年,脱口说出过一句错话。”
“他说,妹妹的鼻子和嘴巴与柳嬷嬷就像从同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
“为这,云霄还被母亲抽了一顿藤条,责骂他说话没有分寸。”
“柳嬷嬷后来打圆场说,知瑶是她一手带大的,跟谁亲近,就长得像谁。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
“久而久之,她与柳嬷嬷相似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过。”
姜时安那个时候年纪也不大,脑海中还没有形成完整的世界观。
就算他也觉得姜知瑶某些地方与柳嬷嬷长得像,也从未怀疑过知瑶不是她的亲妹妹。
直到在大理寺遇到姜岁欢,怀疑的种子便在姜时安心中生根发芽。
想到姜岁欢与爱妻神似的那张脸,姜政言的心情也隐隐变得激动起来。
“时安,这件事情,有必要细查……”
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楚回的声音。
楚回是姜时安身边最信任的心腹,暗中执行姜时安的一切命令。
“大人吩咐属下找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
姜政言面带疑惑地看向姜时安,“找谁?”
姜时安道:“爹,您还记得周嬷嬷吗?”
姜政言揉着下巴思忖片刻,“当年在你娘房里伺候茶水的那个周嬷嬷?”
姜时安点头,“正是。”
姜政言:“这周嬷嬷,十八年前不是称病在身,告老还乡了。”
当姜政言说出十八年前这几个字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