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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阿忍带着满身风霜敲门而入。
九儿连忙倒了杯茶,“出去这么久,快喝杯热茶暖暖胃。”
阿忍一口干了杯中的茶水,对姜岁欢说:“那人是长公主之子祈郡王。”
“受封皇城司总指挥使,不受任何部门管制,直接听令圣上差遣,权势大到无法估量。”
九儿听得一头雾水,“你莫名其妙说一堆有的没的,此人是谁?”
阿忍报出一个名字,“凤西爵。”
九儿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只记得小姐让阿忍去查对方的身份。
小姐轻易不查什么人。
一旦查了,就说明这个人的存在不容小觑。
“皇城司是个什么地方?”
阿忍回得也很干脆:“干脏活,抓细作,捕贪官,是朝廷设立的特殊部门,也培养了一支特殊力量。”
“皇城司选拔的侍卫,个个功夫卓越,不徇私情,对皇亲国戚也一视同仁。”
“尤其是皇城司的最高执行者凤西爵,在京城有活阎王之称。”
“据传此人手段残忍,办差的时候六亲不认。”
“满朝文武及后宫妃嫔无不对他心生忌惮,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麻烦人物。”
九儿啧舌,“听着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小姐,这个人会不会阻碍咱们接下来的计划?”
姜岁欢很难给出笃定的答案。
太多年不见,还能想起那人的名字,是因为她的记忆力超乎正常人。
当年,他只是未及弱冠的小小少年,十三?十四?还是十五?
时光荏苒,那人已从弱冠少年变成了青年。
气场也比记忆中变得陌生又冷峻。
会不会阻碍她接下来的计划,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我与他至少六年未见。六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声音,容貌,以及形体身高方面的差异。”
“便意味着,我能认出他,他不一定会认出我。”
“就算日后避免不了在某个场合打照面,躲着便是,他总不至于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也许?也许吧。
那位是出了名的脾气坏,爱记仇,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她当年就领教过好几次。
没想到事隔六年,又遇到了那个冤家,还是在京城,她接下来要搞事情的战场。
烦!
九儿嗅出一丝不寻常。
“小姐,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你很忌惮此人。”
姜岁欢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写着地藏经。
“没认出来怎么都好说,认出来了,麻烦怕是不可避免。”
“为何?”
沉吟半晌,姜岁欢说:“六年前,为了躲开某些事情,我把他当成筹码给卖了。”
九儿和阿忍双双震惊,“卖了?”
二人还没从惊讶中回神,一枚飞镖破窗而入,速度快得让人招架不住。
与九儿相比,阿忍的警惕性更高一些。
当她意识到危险袭来时已经晚了,飞镖直奔姜岁欢面门处袭来。
“小姐……”
生死一瞬,姜岁欢神色不变地夹住飞镖。
取下插在镖尖的纸条,将飞镖朝窗口的方向又射了回去。
阿忍和九儿速度飞快地打开房门。
只见一道黑影从院内的树上飞窜至房顶,三跳两跳便不见了踪影。
树上孤零零插着一枚飞镖,飞镖下面,残留着一小块黑色布头。
取下飞镖的阿忍朝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就要追,被姜岁欢制止。
“别追了,熟人。”
九儿一路小跑回来,“方才那人什么来头?”
取下灯罩,姜岁欢将看完的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约我明日见面的人。”
如意楼是京城规模最大的茶楼,共四层,里面的装修奢华无度。
不但吃的喝的一应俱全,还请了当红戏子在楼内唱曲儿,每天都吸引无数客人来此消费。
二楼雅位,姜岁欢手捧茶碗,吹着上面飘动的茶叶。
也不知那几片茶叶是不是故意跟她较劲,无论怎么吹,又会飘回原来的位置。
姜岁欢干脆徒手将几片倔强的茶叶丢了出去,这才慢条斯理地品起了茶。
坐在她身侧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身穿锦衣,头戴玉冠,容貌生得是绝顶的俊俏。
姜岁欢这一番反演常规操作,看得身侧男子目瞪口呆。
“我珍藏了多年的母树大红袍,只一泡,就被大小姐你当成垃圾给丢了?”
认真尝了尝茶水的味道,姜岁欢实话实说:“你这母树大红袍的味道真的很一般。”
沉默须臾又加了一句,“一般得就如同你那没长进的镖技。”
男人抵唇轻笑,“我说一见面大小姐就拉着脸,原来跟这儿记仇呢。”
几个戏子穿着戏服,在一楼演台的位置唱着花戏。
尤其唱花旦的那个戏子,个子高挑,眉眼精致,唱腔更是堪称一绝。
唱到**时,无数捧场的看客拍掌叫好,气氛空前绝后的热闹。
姜岁欢只看了一会儿便没了耐性,“为何将我约来这里?”
男人笑笑,“我的地界,说话方便。”
姜岁欢挑眉,“司辰,你本事了,连如意楼这么大的产业都盘得下来。”
“听闻这家老板当年在京城背景很深,开设茶楼的目的是为了帮京中权贵收集信息。”
司辰主动给她续了杯茶,“大小姐说的那个人,半年前被朝廷查出与南楚勾结。”
“三个月不到,全府七十六口人,斩首的斩首,发配的发配,连旁枝亲眷都吃了挂落。”
姜岁欢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与如意楼的前老板相比,她目前的处境也不太美妙。
“朝廷对细作的惩罚手段倒是苛刻。”
“苛刻的不是朝廷,而是掌管皇城司的那位爷。”
姜岁欢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凤西爵?”
司辰诧异,“大小姐认得此人?”
姜岁欢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初到京城,免不得要对这边的局势有一个了解,便吩咐身边人做了些调查。至于方才说的那人,不认得!”
司辰暗暗松了口气,“是非人物,不认得最好。”
随即若有所思地打量姜岁欢,很快便遭来对方的白眼。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