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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政言被气笑了。
“且不说姜家与容家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联姻。”
“即便适合,你觉得容瑾会不会娶一个养女做他的世子妃?”
“你以为把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会按你的计划顺利发展?你当容瑾是傻子吗?”
“人家小小年纪,凭自身努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脑子可不是白给的。”
“当街抱你一下就要娶你,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专情?何况这个抱,还是被你强迫的。”
想到女儿今日的所作所为,姜政言觉得,他对这孩子的教育太失败了。
“知瑶,你今天走的这一步,不但把你自己毁了,还让相府为你蒙羞。”
“更让人无法原谅的是,你竟然妄想把岁欢也拖下水。”
这才是让姜政言觉得心寒的地方。
他已经为了姜知瑶伤过姜岁欢一次心。
没想到才过了短短数日,姜知瑶又凭一己之力,在府中闹出这么多事端。
“知瑶,这件事,你做得真是糊涂啊。”
盛婉书也在这一刻对女儿生出了深深的绝望。
更恼恨的是,为了姜知瑶,她还傻乎乎跑去镇国公府找秦明月商讨联姻事宜。
女儿当街把自己的清白毁了,还厚颜无耻的嫁祸到容瑾头上。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姜知瑶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娘,是不是连您也觉得我不可饶恕?”
姜知瑶泪流满面地看向盛婉书,“我以为到了任何时候,您都不可能会放弃我。”
“终究是我自不量力了,以为十八年的养育之情,可以敌得过血脉相连。”
“原来在现实面前,我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抱歉了诸位,因为我的自私自利,让姜家蒙了羞,我是罪人,我应该以死谢罪。”
“感谢爹娘对我十八年的养育之情,若有来世,再报此恩,女儿去了。”
在盛婉书阻拦不及时,姜知瑶不顾一切地撞向墙壁。
重重的撞击声,仿佛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知瑶,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傻事?”
盛婉书飞扑过去,把撞得满头血的姜知瑶抱进怀中痛哭失声。
姜政言也没想到女儿会被逼到撞墙求死的地步。
他是对姜知瑶失望透顶,却没绝情到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惨死在面前。
姜家几兄弟也都围了过去查看情况。
再理智的人,也做不到在生死面前无动于衷,何况这个人,还与他们朝夕相处了十八年。
明明是姜知瑶有错在先,只要她哭一哭,卖卖惨,很快便会博取别人对她的同情。
反观姜岁欢,除了九儿伴在她身边,好像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感受。
召开家庭会议时,她被姜家六口排除在外。
姜知瑶红口白牙冤枉她的罪行被当众揭穿时,也没人问她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唯有姜叙白在所有的人都冲向姜知瑶时,回头看了一眼姜岁欢。
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了。
“小姐,咱们两个就这么走了?”
正厅那边忙成了一团,姜岁欢毫无眷恋的带着九儿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不走,留在那里看他们一家六口上演悲情大戏么?今天看的戏已经够多了。再看下去,我怕我会吐出来。”
九儿心有余悸地说:“那姜知瑶,对自己可真是够狠的。”
脑袋撞墙时发出的声音,大到让她心脏缩紧。
那么多血从她的额头处流下来,也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
姜岁欢哼笑,“放心吧,死不了。她只是想用卖惨的方式让自己在姜家留有一席之地。”
“失去姜家这个后盾,她的人生也就毁了。”
“像她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当然要在紧要关头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与被逐出姜家相比,磕破脑袋要付出的代价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九儿哼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恶意诬陷小姐这件事,会再一次被姜家一笔勾销。”
“不然呢?”
姜岁欢反问:“十八年的感情和公理正义,在天平上你觉得哪个更重?”
九儿心有不甘地说:“这对小姐不公平。”
姜岁欢若有似无的声音飘进九儿的耳朵内,“有些公平,我不稀罕。”
直到姜云霄把晕死过去的姜知瑶抱回她的闺房,众人才发现,姜岁欢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政言这才想起他另外一个女儿,连忙问姜时安,“你妹妹呢?”
姜时安想说,妹妹不是被三弟抱走了么。
话到嘴边才想起,父亲口中的妹妹,指的应该是姜岁欢。
“她,她应该是回去了吧。”
众人方才为了姜知瑶忙成了一团,完全把姜岁欢的存在给遗忘了。
“父亲,我这就去找岁欢把事情解释清楚。”
姜政言拦住他的去路,“还解释什么,姜家接二连三的态度,已经让她寒了心。”
姜政言这辈子都没这么惆怅过。
最初以为,认回亲生女儿后,只要好吃好喝好对待,就能弥补了亏欠十八年的父女亲情。
终究是他天真了。
任何一种感情,都不是钱财和物质可以填补的。
他只是口头上承诺要对姜岁欢好,然而做出来的事,却处处在打她的脸。
可是他能怎么办?
虽然姜知瑶做出来的种种行为让他失望又痛心,却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那么一个大活人,一头撞死在自己面前而置之不理。
他不认为这样的选择有什么错。
可他下意识的第一选择,必然会在无形之中伤害到姜岁欢。
姜时安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知瑶做梦都想嫁给容瑾这件事……”
姜政言微微抬高了声音,“还嫁什么,不嫌丢人么?等知瑶那边情况稳定,让你母亲再去国公府走一趟,就说知瑶被轻薄这件事与容瑾无关,相府这边会自行承担。”
想了想,又说:“不行,这件事你母亲恐怕办不明白。”
“知瑶出了这种事情,她情绪正处于激动中,指不定会把事情办成什么样子。”
“时安,你亲自去一趟国公府,就说知瑶最近病了,联姻的事情,让国公府就当做从来都没发生过。”
姜时安眉头紧蹙,“我也觉得容瑾并非知瑶的良配,但她名声已经毁了,且满大街的人都以为毁在容瑾手中。国公府如果不认这笔账,知瑶再想嫁入高门恐怕很难。”
姜政言道:“谁说知瑶必须高嫁?对她而言,也许低嫁和远嫁才不会活得那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