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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床边,秦芷虞看着满脸狼狈的容钦。
“可知道你今日为何会挨这顿打?”
容钦一脸悲愤地捂着伤处,口齿不清地说:“别被我抓到那人是谁,否则他就死定了。”
想他堂堂禁卫军统领,竟然被人套了麻袋。
一旦这件事被传扬出去,里子面子可就都丢了。
秦芷虞反手抽了容钦一耳光,“除了在我面前无能狂怒,你这个蠢货还会什么?”
这一耳光,秦芷虞抽得毫不留情。
她心中是真的恨!
恨当年千挑万选出来的丈夫,竟是这样一个无能之辈。
容钦本来就伤痕累累,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样子更是惨不忍睹。
“你打我作甚?”
容钦眸底含了一层薄怒,对秦芷虞这种动不动就甩他巴掌的行为恨得不行。
跪在地上的一个婢女眼中露出一丝心疼,她细声细气地替容钦求情。
“公子已经受了重伤,还求公主殿下息怒,别再动手伤害公子。”
秦芷虞垂头看了那婢女一眼。
十六七岁的年纪,肤白貌美,很是娇柔,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含着两潭秋水。
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莫说男子,就算身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要对其多看几眼。
“哟,我却不知,驸马爷的房中何时多了一张新面孔,叫什么名字?”
容钦眼底露出罕见的慌乱,忙不迭说:“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她的贱名,哪里配入得公主的耳。”
朝床边跪着的一众下人挥了挥手,容钦一脸的不耐烦。
“都下去吧,我和公主单独说说话。”
众人正要起身告退,却听秦芷虞说:“我让你们离开了么?”
闻言,一众婢女又跪了回去。
秦芷虞用鞋尖挑起那婢女的下巴,“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被迫仰起下巴,细声细气道:“奴婢的名字是公子赐的,叫怜儿。”
秦芷虞:“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容钦急不可耐地替怜儿回道:“前些日子我房里不是被清走一批丫鬟么,伺候的人手不够用,就让管家又新招了一批,怜儿便是其中之一。”
秦芷虞阴恻恻地看着容钦,“我问你了么?”
容钦面色微微一窒,心底也生出一股无名火。
“不过就是一个婢女,你何必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这么较真?”
秦芷虞是高不可攀的皇家公主,他容钦也是名门出身的贵公子,凭什么次次都要被对方压一头?
秦芷虞反手又抽了容钦一巴掌,“为了一个婢女,你竟然用这种态度与我讲话?”
当着下人的面,容钦连续挨了两巴掌,这已经是非常丢人的一件事。
还没等容钦声遣秦芷虞,怜儿面带不满地瞪向秦芷虞。
虽然瞪得不够明显,还是被秦芷虞精准捕捉到她那记挑衅的目光。
区区一个婢女,竟敢对她面露不驯,秦芷虞眸中迸出一丝杀意,对两旁吩咐:“掌嘴。”
容钦腾地起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反驳道:“不要!”
怜儿露出一脸硬气的姿态,“就算公主瞧奴婢不顺眼,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打罚奴婢。”
一手捂向小腹处,怜儿得意地说:“因为奴婢怀了公子的孩子。”
怜儿敢这样肆无忌惮,是因为她初来乍到,对府中的情况了解不多。
这里是国公府西府,容家的地盘。
在怜儿的概念中,就算秦芷虞贵为公主,也只是容钦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位,只不过地位稍微高了些而已。
入府之前,怜儿是青楼中的一个小歌姬。
身子还没被破苞,就被去青楼喝花酒的容钦一眼看中,并花了五百两银子,帮她从青楼赎了身。
由于容貌生得娇俏,怜儿在容钦房中极为受宠,两人几乎夜夜厮缠,肚子很快就有了动静。
得知怜儿有孕在身,容钦心中甚至欢喜,还承诺怜儿,待她将来生了孩子,就把她抬成国公府的姨娘。
入府不到两个月,怜儿很少看到容钦和公主住在一处。
天真的以为,容钦与公主之间关系冷淡,待她有朝一日生了孩子,必然会成为后宅新宠。
仗着容钦对自己的宠儿,怜儿在潜意识里,并没有把秦芷虞这个正牌妻子放在眼中。
身份再高的女子,一旦嫁了人,也要懂得男尊女卑的道理,哪怕对方是个公主。
当怜儿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已有身孕时,房间中出现了诡异的宁静。
后入府的怜儿对国公西府的情况尚不了解,在府中伺候的老人儿却知道怀孕这两个字,绝对是昭阳公主最大的禁忌。
“原来你已经怀孕了啊。”
秦芷虞轻轻勾起怜儿的下巴,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眼底也挂着和善的笑意。
可看在容钦眼中,这样的秦芷虞,和地狱恶魔没什么两样。
“公主,你听我说……”
容钦试图解释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让他觉得苍白无力。
秦芷虞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我的肚子还没动静,你却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驸马爷,这可于理不合哟。”
霍然起身,秦芷虞对随从下令,“这个贱婢恃宠而骄,以下犯上。八十板,活之她幸,不活她命。”
在容钦和怜儿的哀求声中,秦芷虞带着青黛走也不回地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青黛给主子带回了最新消息。
“行刑还没结束,那怜儿便受之不过当场惨死。死前有流产迹象,看来的确是怀了驸马的孩子。”
房间里,秦芷虞用米粒喂着一只大花鹦鹉。
听到怜儿被杖毙的消息时,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驸马那边是什么反应?”
青黛回道:“驸马非常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秦芷虞冷笑,“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废物呢。”
但凡容钦肯为了那个叫怜儿的婢女再同她闹一闹,她都不会瞧不起那个蠢货。
青黛总结道:“驸马只是懂得识实务而已。”
一旦离开公主的庇佑,容钦这个驸马爷,恐怕什么都不是。
秦芷虞没再继续纠结,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麻烦等着她解决。
朝青黛勾勾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听完公主的命令,青黛先是吃了一惊,又忙不迭点头,“好,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