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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个问题,给我问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因为在这个朝代,很注重孝道,根本就没有人会给晚辈磕头。
“小仙姑?”
妇人看我没吭声,又喊了一句。
我则是看向她,给了答案。
“晚辈会折寿。”
妇人一听这个答案,脸色变得煞白。
匆匆忙忙放下卦金就走了。
我也没多想,到了晚上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长生出去看一圈也没看见人。
“小仙姑,我、我不是人。”
就在长生嘀咕没人的时候,我就听见窗户外有人说话了。
一开口就来一句这么震撼的话。
“有事?”
我一开口,长生以为我是在跟他说话呢。
我比了一个“嘘”,然后伸手指了指窗户。
他朝着窗户看去,什么都没看见。
几个孩子吓的都缩到角落里去了。
“小仙姑,我想让你帮我告状。”
嗯?
鬼告状,不应该去地府的审查司吗?
“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这么一问,窗户外面的鬼就开始哭上了。
鬼哭的声音让人瘆得慌。
连带着外面刮起了阴风。
听着那叫个凄惨啊!
“小仙姑,我是被我亲爹害死的。我阳寿没到,地府不收。所以我没办法亲自告状。白天随着我娘来到你这里,知道了你的本事,所以才想让你帮我。”
我想想白天看事的人,怎么想也不知道哪个是他娘啊!
“你爹怎么害死你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被亲爹害死,他那个爹也太不是人了吧?
我这么一问,男鬼就很生气。
“我爹以前找人算过命,说活不过四十五岁。
眼看着他就快到四十五岁了,所以他就着急了,他不想死。
不知道听谁说借寿的事,就照办了。
每天早晚给我磕头请安,就这样,我就死了。
我冤啊!现在他还要害我娘还有叔叔和弟弟他们。小仙姑,帮帮忙吧!”
我一听,这事可不小啊!
随后便想起来前几天来找我的那个古怪男子。大概四十多岁。会不会是他啊!
“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地府。”
人命关天的事,他一个鬼又不能去阳间的衙门。
我只能带着他去地府审查司了。
长生他们一直听着我自己絮絮叨叨的说话。
一听去地府,长生就不乐意。
“注意安全。”
他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阻拦。而是拿过来被褥,让我躺在上面。
我冲着他一笑,躺好后,看见他体贴的将被褥给我盖好,然后就坐在我身边看护上了。
“谢谢。”
道谢之后,我便摸着阴司令。感受着额头上的彼岸花微微发烫后,灵魂便离了体。
飘到外面,我就见到了那个求助的鬼魂。
“走吧!”
他看我出来也很高兴,跟在我身后,一路去了地府。
我熟门熟路的将他领到审查司门口。
我领着他直接就跪在了大门口。
“阴差苏灿,求见审查司大人。”
审查司里我从来没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是谁在呢。
只能大声喊了起来。
要说这个事,怎么不写表文,去城隍庙里上诉?
因为他在地府没有名,上诉了也是白费。
来地府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审查司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
“什么事?”
他一开口,一口阴气就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旁边跪着的男子,直接往前一爬,就替我挡住了这口阴气。
我心里想着,真是没帮他。是个好人。
“大人,这个人被他亲爹害死,但是阳寿未尽,地府不收。我只能领着他来这里告状。求大人明察秋毫。”
我在地府的时间不能太长,所以赶紧将事情说了出来。
那个人看着男子的举动,竟然答应了。
“苏灿回去吧,他进来。”
好嘛,我又没进去审查司。
这地府的规矩真的是太严了。
“是。”
我看着他进了审查司大门,这才起身回了家。
等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后半夜。
长生一直盘腿坐在我身边守护着。
这一幕,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让我感觉很温暖。
“长生。”
我感觉他从寺庙里回来后变化很大,到现在了,他缸里的太岁也不让我们碰。
而且他会武功的事也不说。这家伙的嘴也太严了一些。
“回来了,睡吧!”
他看我回来了,直接下地去另一个屋子睡觉去了。
我则是劳累的直接闭眼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男鬼的娘就来了。
“小仙姑,你能帮帮忙吗?”
我看着她的样子,再想昨晚的男鬼,大概猜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
但还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问了出来。
“小仙姑,我闺女突然昏迷不醒了。我想求你去给看看。”
妇人一边抹眼泪一边央求着。
我想到男鬼爹借寿的事,也不敢怠慢,直接背着背篓。和长生一起去了妇人的家中。
等进了屋子,看着屋中站着好几个人,一个个都很伤感,唯独一个男人坐在炕上笑嘻嘻的。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我细细看去,他不就是前些天来家里看寿命,要借寿的男人吗?
“小仙姑,你快点给看看,我闺女怎么突然就不醒了呢?”
妇人看我盯着男人看,赶忙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来到炕上昏迷女子的旁边。
给她摸了摸脉。
说实话,我真的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啊!
脉搏很微弱,但又没断气。
能明显感觉女子身上的阳气已经不多了。
若是再下去,小命就要不保。
“小仙姑,怎么样?”
妇人显然很着急。
我则是再次看向了炕上坐着的男子。
男子被我看的直发毛。冲着我一瞪眼睛。
“你看病,老看我干什么?”
喊了一句后,就下地要出去。
我直接将他给喊住了。
“你是心虚了吗?”
我这么一问,弄的大家都愣住了。
不明白我不给女子看病,怎么会一直盯着男人。问出来的话还很奇怪。
“我心虚什么?看你的病,少管闲事。”
男人说完,抬脚就想再次往外走。
我站在那里皱眉。
“你儿子已经死了。”
我再次说出来的话,让妇人再也控制不住,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男人则是像没事人一样,还朝着妇人骂骂咧咧的。
“就知道哭,你个丧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