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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嫌母丑,狗还不嫌家贫呢。”杜父咬牙切齿地骂道。
莲莲冷笑。
“对,我不是狗,我是人,我是一个有感情需求的人,我来深圳的第一天,你们打电话问过我的情况吗?我是不是安全到达,晚上住哪里,你们担心过吗?今天是我去单位第一天,你连情况都懒得问一下,直接就上来要钱盖房。”
杜父恨恨地说:“你就是矫情!这么大的人了,去深圳还能丢了?村里那些没读几天书的女孩出去打工都没事,你一个研究生还怕这怕那,自己也不臊得慌,你工作的事情,跟我说我也不懂,问了也白问,就算问,你会告诉我们实话吗?你去深圳之前,我们问你每个月的工资多少,你是怎么说的?”
莲莲气得身体轻微颤抖。
她发现,不管任何时间任何事情,她爸都能有自己的一套理由,而且非常理直气壮。
错的都是她,他们永远都对。
也许是自己父母缘浅吧,莲莲悲哀地想。
她再一次深刻感受到,她和她的父母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的需求,他们无法了解。他们的需求,她也无法理解。
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个秋天的夜晚,她被田松树玷污后,拎着一袋玉米一走一拐地回到家,刚站在家门口,她母亲毫不犹豫地朝她丢过来一只舀水的葫芦瓢。
砸在头上的那种钝痛,似乎还有残留。
从他们身上想得到父爱母爱,简直是痴心妄想。
“大姐,你别听爸瞎说,盖什么房子呀?咱们家的房子现在也不是不能住,盖房的事,以后再说吧,要盖也是我们姐弟仨一起出钱盖。”电话那端突然传来小勇的声音。
小勇刚才过来,碰巧听到父亲在骂大姐,听了几句,便很快猜测出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电话从父亲手里抢过来,要自己跟大姐说话。
“大姐,你现在下班了吗?深圳是不是特别热,你适应吗?你别着急,我先跟爸谈一下这事,等一会儿再给你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