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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湘和母亲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凛冽的寒风中。
在路上,丁湘还是将自己准备出去工作的事,给母亲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下。
她也有谈到自己在找钟点工阿姨。
丁母一听,毫不犹豫地说:“下午我去帮你接恩霖,过去之前,我先把晚饭给你袁伯伯做好,然后去幼儿园接恩霖,等你俩下班回来我又过这边来。”
“不行。”丁湘想都没想,一口拒绝得干干净净,“你这样太辛苦了,时间一长你根本受不了的。”
每天在路上打车来回就得一个多小时,以丁湘对母亲的了解,她肯定是舍不得打车,如果坐公交地铁的话,路上花费时间更长。
除此之外,在照看恩霖的同时,母亲肯定会将家务都给干了。
路上奔波,边带恩霖边干家务几个小时,回去还得照顾袁伯伯,仅是想想,丁湘都心疼得不行。
她宁愿自己不工作,也不愿意母亲这么劳累。
丁母站在十字路口,望着马路对面的红灯幽幽叹了口气。
“唉,如果是你亲生父亲,我早就让你们一家过来住了,这边的幼儿园又好,接送又方便。”丁母哽咽着说,“湘湘,你受苦了。”
丁湘鼻子一酸。
她紧紧挽住母亲的胳膊,“妈妈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已经很幸福了,受苦的是你,你把我养大不容易,我已经很感激了。”
丁湘说这话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坐在小矮凳子上的那四位阿姨。
母亲做保姆的艰辛和委屈,何尝只是雇主坐沙发阿姨坐凳子的区别。
她刚毕业那年,母亲就被雇主晚上赶出来过,就因为自己的钻戒丢了,死咬住是母亲干的。
丁湘还记得母亲脚边放着一只旅行箱,孤单地站在小区门口的情景。
丁湘将头靠在母亲的肩上,轻轻地说:“真的,妈妈,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最伟大的妈妈,我现在自己也做了母亲,我知道你一人把我拉扯大有多难。”
丁母的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在这一刻,她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