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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舒琬回迎春小区搬东西时,只有莲莲一人在家。
舒琬问:“丁湘呢?不会跟叶鹏飞约会去了吧。”
“就是。”杜莲莲皱着眉头说,“阿姨走之前还悄悄叮嘱我,让我和你一定要劝劝丁湘,不能跟那个叶鹏飞在一起,结果不劝还好,一劝人家约会得更带劲了。”
舒琬感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驴,后妈是那么好当的?!”
在收拾东西时,舒琬发现这半年,她在这边还真置办不少生活用品。
舒琬只想带走衣服和化妆品,剩下的都送给莲莲。
舒琬说:“莲莲,我走后,你搬回这间屋子住吧,客厅那隔断间太小,一天到晚见不到阳光,还不透气,住久了对身体不好。”
莲莲淡淡一笑,没有说啥。
她其实想说,刚毕业在北京能住这么一个小隔断,她已经很满足了,总比住地下室强。
但她回头一想,这种事情跟舒琬说了也白说,她是无法理解的。别人是贫穷限制了想象,舒琬是富贵限制了想象。
莲莲站在舒琬旁边,在舒琬整理行李箱时,她就帮着打个下手,递个啥东西。
见舒琬的侧影好像消瘦了一些,莲莲沉吟半天,轻声问:“舒琬,你最近还好吗?”
未等舒琬回答,莲莲又接着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曾经的经历更惨。”
舒琬摆放睡裙的手一顿,静止在那。
半晌,舒琬才缓缓地说:“还可以,只是内心有些东西已经崩塌了,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舒琬跟父母说一点都不受这件事的影响,其实是假的,她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莲莲说:“你还记得有一次在地铁口碰到的我那个老乡吗?他叫田松树,有一天我放学去玉米地里掰玉米,天黑趁着没人时,他把我强奸了。”
舒琬大骇,她抬头望着莲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莲莲的眼睛里盈满泪水,但表情很平静。
“当时我特别害怕,回家时不敢告诉我爸妈,也不敢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等我大学毕业后,谁知田松树来北京打工,他从我妈那里得到我的联系方式,又开始勒索我,说要是我不给他钱,他就把这事捅出来,让我和我爸妈都无法做人。”
舒琬红着眼圈说:“无法做人的是他吧!他现在还勒索你吗?咱们去报警。”
莲莲的泪扑簌簌直掉。“我没有他的任何证据,报警没用的。”
舒琬也落下泪来。
过了一会儿,舒琬问:“莲莲,这就是你一直拒绝谈恋爱的原因吗?”
“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爱情。”
舒琬盯着莲莲的眼睛,认真地说:“这件事你一点都没错,真的,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不会觉得你有错。”
“可哪个男孩子会接受有这种经历的女孩呢?”
“会的。”舒琬笃定地说,“会有很多,相对于那些随便的女孩,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莲莲哽咽着说:“谢谢你舒琬,谢谢你安慰我,给我信心……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有勇气把这件事说出来。”
舒琬伸手轻轻擦掉莲莲脸上的泪珠。
“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你把田松树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帮你除掉隐患,你要记住,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都会陪在你身边。”
莲莲使劲点头。
莲莲将自己想谋杀田松树的那段刻意隐去,她不想让舒琬知道她曾经不堪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