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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杜莲莲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脑海里不断地咀嚼着舒琬刚才说的那些话。
既然北京的警察这么给力,那她能不能报警田松树勒索?
哪怕仅是想起田松树这个名字,杜莲莲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起,让她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年。
也是一个秋季。
那天放学后,她妈叫她去玉米地里掰玉米。农村的孩子,帮家里干农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一声不吭地放下书包,拿起一个装过化肥的编织袋,朝玉米地的方向走去。
玉米地在村子后面的山脚下。看着不是很远,可走起来却有相当一段路程。
离玉米地不远的山上,是一块坟地。
听着风吹过树林的呜咽声,还有偶尔的一两声乌鸦叫,杜莲莲心里很害怕。
天刚擦黑,她提着编织袋正准备钻出玉米地回家时,田松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
他先是对她动手动脚,后来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玉米地的深处拖去……
她就这样被他强了。
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她隐隐知道这是很不好的事情,她哭了,特别绝望地哭了。
田松树见她哭,笑着说:“你哭啥?等你长大后我就娶你。”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这事你可千万别跟任何人讲,不然人家只会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要将你们一家赶出村子去。那样的话,估计你爸妈也不会再让你读书了。”
田松树大杜莲莲5岁,两家是邻居,小时也一起玩过。他平时对杜莲莲也比较友好,杜莲莲一直叫他“松树哥”。
可谁知他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等田松树走后,杜莲莲在玉米地里躺了很久很久,久到星星布满夜空,偶尔有流星划过,像是她的眼泪在飞。
风吹过玉米的呼呼声,让杜莲莲想起海啸,在那一刻,她特别期盼是山涧洪水暴发,将她冲向远方。越远越好。
最终杜莲莲还是挣扎着起来,一拐一拐地回家了。
她拎着一袋玉米刚站在门口,一只舀水的葫芦瓢,蓦地朝她飞来。
她没有躲避。
葫芦瓢重重地砸在她的脑门上,她只感到木木的,并不觉得疼。
她妈跳起来骂她:“死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看你手里就拎着这么一点玉米,去哪里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