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吃过早饭,莲莲端着一盆脏衣服去溪边洗。
村里其实早已有自来水,但上了年纪的村民,还是喜欢去溪边洗衣服。多年的习惯使然,觉得潺潺的流水,加上洗衣棒槌一下一下地用力敲打,才能洗干净衣服上的汗臭和泥巴。
莲莲的母亲就是这样,很固执地延续着这种原始的洗衣方式。
莲莲在河边的石板上蹲下,一件件地掏出衣服。
潺潺的流水声,莲莲听了异常亲切。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从9岁开始,便经常来这里洗衣服。
“莲莲是你呀,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莲莲扭头一瞧,是村里的五婶。她也是来溪边洗衣服。
“昨晚回来的。”莲莲笑答。
“这次能在家待几天吧?你过年是不是没回来,都没见着你。”
“嗯,在公司值班。”
过年有加班会,为了攒学费,莲莲特意申请留下来加班。
五婶凑到莲莲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咱们村的田松树吗?他在北京打工时,说是在建筑工地上强暴了一个小姑娘,然后被抓了,最后在监狱死了。”
莲莲波澜不惊地说:“啊?这样呀。”
五婶抓了一把洗衣粉,洒在衣服上。
“还是心术不正,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干这种缺德事,出这事后,媳妇儿也跑了,自己爹妈在村里也抬不起头了。”
活该!
莲莲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暗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