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客站候车室。
杜母背着莲莲淘汰下来的旧背包,用一条厚厚的围巾半遮着自己的脸,神色慌张地排队等在检票口。
“妈,把围巾拿掉吧,室内有暖气,不用捂得这么严实。”莲莲说。
“不热不热,我脖子最怕风。”杜母说。
候车室里有暖气,又是封闭的,能有什么风,还不是担心颜洛报警把她抓走?
莲莲觉得真是可悲又可笑,母女一场,不说能相亲相爱,就连最基本的坦诚相待都做不到,只能这样阳奉阴违地苟延残喘。
杜母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人身上。
她对莲莲小声说:“来北京这几个月,我最看不习惯的,就是城里的女人太懒了,总爱招呼自己的男人干活,还总爱把小猫小狗当成自己的儿子,真是太让人看不上。”
莲莲装作没听见,不搭理她。
杜母压低声音接着说:“那个颜洛,我跟你说,表面活得扬眉吐气,其实她就是给别人当情人,这种女人,现在觉得风光,以后老了有她哭的时候。”
莲莲突然想起那个只值5万的手镯。
谁活着都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