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舒琬气急败坏地说:“什么都没有,那还结什么婚呀?一点经济基础都没有,跟我那些北漂的同学有啥两样。”
“可以让郭晨找他家要哇。”舒母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以前你也回家来讲过,他们老家娶媳妇必须要给彩礼,还要准备婚房,不然都不嫁的,你一个北京姑娘,家庭条件不错,人也长得不错,下嫁给他们家,提提要求怎么啦?”
舒琬没好气地说:“提也白提,他们家那么穷,那点彩礼还不够我买双鞋的,问题是郭晨早就跟他家说了,说北京结婚没有要彩礼这么一说,而且我也不想提彩礼的事,感觉好low。”
舒母冷哼一声, “你看郭晨多有心机,北京结婚是没有彩礼这一说,可婚房至少是两家来准备吧,那婚房他怎么说?”
“他又没钱,他能怎么说?”舒琬嘟囔了一句。
舒琬没有说实话。其实郭晨私下曾多次跟她感叹:我们真幸运,不需要为房子操心,你们家最小的那套房子都有两百多平,还是学区房,这省去多少麻烦呀。
舒母嘲讽道:“敢情他就想空手套白狼,结婚啥都不出,就光出个人,他穷他有理呀,什么都算计你这边,房子你出,车你出,你可别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房子车子都写的咱们家的名字,他能占到什么便宜?”舒琬说。
舒母气得声音都颤抖。“蹭车开蹭房住还不叫占便宜呀,我看你真是缺心眼,难道房子车子过户到他名下,才叫占便宜吗?”
舒父瞅了瞅舒母,对舒琬说:“瞧你把你妈气成啥样?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和郭晨现在结婚,但你必须放弃家里所有的资助,跟他一起裸婚。另一个是,你三年内不和他结婚,也不和他同居……”
舒琬惊喜地打断父亲。“是不是只要我和郭晨在三年内不结婚不同居,你和妈妈就会给我一套房子,也把那辆车还给我?”
“是。”舒父点点头,“但这三年,你必须从家里搬出去,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跟你那些留在北京工作的外地同学一样,自己租房子住,挤公交地铁上班,省吃俭用过日子,三年过后,要是你还坚持自己今天的选择,爸爸妈妈就祝福你。”
舒琬的眼泪,唰地涌了出来。
舒父严厉地说:“哭鼻子也没有用,你有跟一个穷小子过一辈子的决心,怎么就没有勇气过三年不啃老的生活呢?爸爸妈妈总有老去的那一天,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生活,你现在必须迅速成熟起来。”
“我什么时候搬出去?”舒琬问。
“三天之内。”
舒琬回到自己屋里,趴在床上开始痛哭。
她没有开灯。
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屋里的一切,影影绰绰。
装饰豪华的卧室、步入式衣橱、专用卫生间……这些舒琬唾手可得的东西,在她的泪眼蒙眬中,逐渐变得模糊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