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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莲莲没搭理田松树,低着头疾步往前走。
她不想在书吧里跟田松树拉拉扯扯,怕被同事看到。
田松树很识相地闭嘴,并不纠缠,只是紧跟在杜莲莲的身后。
出了商场,在一段行人稀疏的街边,杜莲莲蓦地停下脚步。
她转过身,对田松树说:“你一定要这样没完没了吗?”
杜莲莲的声音里充满痛苦和绝望。
与此同时,她悄悄按下藏在羽绒服口袋里的录音笔开关。
田松树笑嘻嘻地说:“什么叫没完没了?咱们是老乡,都在北京打工,理应相互联系彼此照应。”
杜莲莲没好气地说:“有这样相互照应的吗?你老是敲诈我钱,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在昏暗的路灯下,田松树马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莲莲,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啥时讹过你钱?你怎么变成这样?小时候多么单纯的一姑娘,怎么在大城市读书后就变得这么势利这么六亲不认了呢?”
杜莲莲瞪着田松树,惊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他知道她有录音笔?
她本想诱导他说出当年他强奸她的事,可看这情况,根本不可能。别说当年的事,就连最近他定期找她要钱的事,他都否认得一干二净。
道行竟然如此之深。
杜莲莲站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背脊犹如有一条蛇在爬。
田松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露出得意的笑。似乎在说,你跟我斗,还是嫩了点。
田松树这次破天荒地没找杜莲莲要钱。
在地铁口分别时,他还惺惺作态地说:“莲莲,你回去自己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有时间咱们再联系,我上班的地儿你知道,有时间你来找我玩,我请你吃饭。”
语气熟稔得像个关系极好的老朋友。
杜莲莲听着都恶心。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
在下班那会儿,她把录音笔从背包里拿出来放进羽绒服口袋时,她书吧的一个同事顺嘴说了一句:“你还买了一支录音笔呀,现在手机这么智能,你用手机录音多好。”
同事无意说出的话,被坐在书吧角落里的田松树,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