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娜很快从老纪家搬出来了。
准确地说,是趁着老纪和佑佑不在家,她灰溜溜地搬走的。
家里的阿姨可能也见惯了老纪身边的女人,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一拨又一拨。见沈娜提着行李箱从客厅走过,阿姨波澜不惊地问:“您这是要出远门?什么时候回家?”
语气中充满客套,但瞥向沈娜的眼神满是幸灾乐祸和嘲弄。
沈娜没搭理她。她知道,阿姨是个人精儿,这几天她没回来,准是从佑佑嘴里套出她与老纪闹掰了。
“我与老纪分手了。”沈娜停下来,直言不讳地说。
“啊?”阿姨故意挤出一个惊诧的夸张表情,随后轻轻叹息,“老纪就是爱新鲜,身边的女人总是换,待不长的。”
沈娜狡黠一笑,“也不是,他对你还是专情的,一直没舍得换你。”
“你……”阿姨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娜憋着笑,轻快地出了门。
她知道阿姨是个传统的女人,别看她平时您您地叫着,其实心底一直看不起她,认为她这种靠姿色取悦男人的生存方式贱,与古代的青楼女子差不多。
其实只是殊途同归而已,哪有她想得这么严重。
大家来京漂泊,不就是一心想改善生活过上好日子吗?你勤勤恳恳地做你的家政,我开开心心地魅惑我的男人,井水不犯河水,谁给你优越感?沈娜心里不忿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