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惊得跳起来。
“怎么会?”
话一出口,莲莲又觉得自己问得太过愚蠢。怎么不会?病毒又没长眼睛,它才不管贫穷富贵三六九等这一套呢。
只是觉得太过残忍,而且太突然了。这种措手不及,谁能接受得了。
湖北每天都有患者死去。
想到此,莲莲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轻声问:“叔叔最近接触到病毒携带者?”
“对,是湖北输入的一个病例,因为工作原因。”舒琬哽咽着说。
莲莲脑子昏沉沉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舒琬,她知道舒家特别和睦美好,几乎满足了她对幸福婚姻生活的所有想象。可灾难突然降临,所有的安慰似乎在此时都是苍白无力的。
舒琬停止了哽咽:“莲莲我先挂了,我在救护车上……要去隔离,你也保重。”
电话那端立即传出嘟嘟声。
莲莲的泪涌了出来。
她站在黄昏里,寒风在呼啸,屋后的那片山林,像是在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