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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可以出村了。
但还是无法返校。
学校强烈支持学生留在原地不动,将风险降到最低,所以莲莲的论文答辩,是5月中旬在网上进行的。
毕业证也不需要去取,学校很体贴地快递到家。北京本地的学生,老师将毕业证送到学校门口,他们自取。
学生寝室里的那些生活用品,也无需担心,老师会开着视频,一个个地帮着打包,再给快递到家。
莲莲收到自己快递的那天,心情格外沉重。
从18岁读大一开始,在北京也算奋斗9年,可似乎一切又回到原点。
当年拖着一个廉价的行李箱北上,如今一个简陋的包裹直接快递到家。
在北京,除了留下一段美好的友情,一段渺茫的爱情,似乎真的一无所有了。
莲莲的失落,杜父杜母看在眼里。
这几个月,两人见莲莲忙着找工作,一脸的焦头烂额,没少冷嘲热讽。
这次见莲莲少得可怜的行李,被学校老师给寄回来了,他俩更是有一种事后诸葛亮的得意。
两人一唱一和。
杜父说:“当初我就说,研究生读完,也不包分配工作,读不读都那么一回事,不如早点出来挣钱,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杜母说:“是呀,我当时也劝她,她就是犟,不听咱们的,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早点出来打工挺好的,这三年能挣不少钱呢,你看你原来还有一份工作,现在倒好,连工作都找不到了。”
莲莲很烦躁,但她懒得与他们争辩。
倒是兰兰听不下去跳出来。
“你们知道啥呀,大姐不是找不到工作,她是不想找一般的工作,工作与工作还不同呢,去工厂做女工,一个月挣那么一两千元也叫工作,可大姐的工作是坐办公室,以后当大律师,是白领是精英,你们懂吗?”
“就你能,滚一边去!”杜父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
“滚就滚。”兰兰满不在乎地说,“如果不是现在还不能返校,我早就滚了,免得留在家里互相看着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