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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还想拦着,但当谢璟珩将一瓶矿泉水、两包压缩饼干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侍卫屈服了。
“这....这难道是清水?你们竟然有清水!”
他直愣愣地盯着眼前塑料瓶装的矿泉水,阻拦的话再也说不出,望向谢璟珩的眼神,也逐渐从戒备,到怀疑,最后变成了讨好。
谢璟珩开口道:“你放心,我们手中有药有水,如果你真的想让国主的病,能尽早好起来,还是请让我们试一试。”
寝殿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一股浓重刺鼻的味道从门缝中飘出,谢璟珩不禁捂住了鼻子。
“这什么味道啊?”谢璟珩皱着眉问道。
侍卫恭敬地上前,主动解释道:“这味道是巫医炼制的灵药,但对我们国主的病情非常有用。这药金贵着呢,一个月也只得那么几颗。”
“你们二位轻声些,月鬓公主正在里面侍疾。”
谢璟珩与尚大夫走进寝殿,只见寝殿里面挂着长长的、厚重的帷幔,把床挡得紧紧的,空气很难流通。
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而床榻的前方,是一个身穿鸟毛兽皮,头戴诡异面具的人,手中拿着一个暗金色的铃铛,手舞足蹈地挥舞着,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们漓人怎么会在这里?”
“你真能给我父王治病?”
谢璟珩面前,一个身穿绛红色长袍,面容憔悴的女人,有些将信将疑。
此人正是思劳国的公主月鬓。
看着眼前这个个子高高的大漓人,月鬓公主很戒备。
但见到门外的侍卫手中,正痛饮着一瓶清澈见底的水,她不禁心中一惊。
随后也忍不住抿了抿嘴。
谢璟珩又拿出一瓶水,拧开瓶盖,交到公主手里。
“见过月鬓公主。我乃大漓忠勇侯世子,谢家谢璟珩,如今有要事要求助于国主。璟珩手中有药、有水,还希望公主能信我一次,愿尽快将国主救起。”
也许是太久没有喝到这么清澈的水了。
月鬓公主将那矿泉水饮入口中,一股甘甜、毫无杂质的清水瞬间充满她干涸的口腔,脑海中嗡地一声,让她痛饮着瓶中的水,也让她本能地选择相信了眼前人。
在得到了公主的允许后,尚大夫与谢璟珩对视一眼,他早就忍不住了。
拎着一个大大的诊箱,气势汹汹地拉开床榻前那厚重的床慢。
“他老子的,我早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顺眼了!”
“病人最需要通风,让空气流通,是谁叫你们这么干的!”
正在跳大神的巫医一愣,铃铛也不摇了,吱哇乱叫地朝着尚大夫扑过来。
眼看就要扑了过去,尚大夫手疾眼快,护住药箱,然后猛地用肩膀一顶。
“滚!你们这些害人不浅的玩意儿,再过来我给你扎成筛子!”
谢璟珩不禁低头一笑,暗暗佩服着苏念念。
跟随钱钰的商队走南闯北,尚大夫本就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很高,本人又是个医术迷。所以苏念念趁着闲暇时候,特意给尚大夫下载了很多现代医学理论视频,还有一些内科与外科基本的常识。
顺便传送过来听诊器、体温计、血压仪.....
经过几轮现代现代医学视频的洗礼,尚大夫这才恍然,原来这就叫“科学”,原来之前对于不懂的东西,一味的求神拜佛,是多么愚昧。
也许是看着尚大夫那药箱里的东西太过新奇,巫医被吓得不敢说话。
只见尚大夫坐在床榻边,先是摸了摸病人的额头,从药箱中拿出一个体温计,吩咐着在两旁侍奉的婢女,脱下国主的里衣,等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便是一系列中医的望闻问切。
一炷香后,尚大夫眯着眼,对着光,盯着体温计刻度上的数字。
”病人38度7,已经高烧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国主已经泛白干裂的嘴唇,叹道:“你们国主已经高烧加脱水,又胡乱吃那些脏东西,能活到现在,都已经算是医学奇迹了。”
随后,他冷静开口:“布洛芬缓释片,外加消炎药,现在就给他吃下去。然后喝水,大量的喝水。”
“不行,恐怕喝水还不够。”
尚大夫又从药箱里吗拿出一罐白色的粉末,对着旁边的侍女,说道:“这是医用葡萄糖。你们国主许久未进食,贸然吃东西怕身体不适用。你先用些清水,将这个冲一些,给他服用。”
月鬓公主已经喝完了两瓶水,此时饥肠辘辘,正吃着谢璟珩递过来的压缩饼干。
她愣愣地看着尚大夫,拿出一些奇怪的白色的小药片,直接用清水给父王服下,不禁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小小的一片,这难道是神药?
***
约半个时辰后,思劳国国主,竟然真的悠悠醒来。
月鬓公主又惊又喜,扑到床榻之前,用手摸着父王的额头。
竟然真的不烫了!
“这..父王,父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一片布洛芬吃下去,思劳国国主的体温,现在已经控制在37度。
虽然还是有些低烧,但整个人已经有了些精神,起码甚至也恢复了一些。
“月鬓,我的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国主宽厚地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公主的长发,他也是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么快好起来。
见自己病人的病情有些好转,尚大夫心中很是得意,但随后又指着那个巫医,忍不住怒骂。
“你看见没?高热的病人,最需要的就是退烧,补水,吃饭,休息。而不是靠着你跳大神变出来的脏东西!”
“更何况,你装神弄鬼的那些帷幔,还有你身上插的那些鸟毛,正好阻挡了空气正常流通,拖慢了国主的病情。我看你不是来治病的,而是来害命的!”
这话一出口,巫医的心中咯噔一下,手没拿稳,铃铛滑了下来,连同他整个人,也一同蹲在了地上。
那巫医不会说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凄惨呜咽的声音,似乎是在向国主求饶。
国主喝了些葡萄糖水,慢慢恢复了些力气,又听着月鬓断断续续的讲述,这才明白了眼前救他的人,是大漓忠勇侯的世子。
谢璟珩与尚大夫赶忙上前,欲行礼参拜,却被国主一把拦住。
“孤重病了这么久,本以为都活不了几年了,没想到吃了你们的药,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能否给孤说说,你们大漓,何时有的这种神药?价值几何?孤愿花重金购买!”
谢璟珩正要答话,但尚大夫嘴快,忍不住先一步答道:“国主,您根本就没病。其实就是饿的,造成的免疫力低下,才引发的高烧。”
“烧退下来,根本不用吃药,好好吃几顿饭,就能把身体养回来。”
国主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卧床快三个月,太医们都束手无策,这才请的巫医,闹了半天,竟然没病?竟然就是饿的?
谢璟珩连连点头,连忙回头,吩咐殿外的竹一,抬进来一箱矿泉水,一箱自热米饭。
而当竹一抬着满满的两箱水和食物,走进寝殿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寝殿深处的一个石柱后,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谢璟珩,眼神中淬着毒,似乎藏着千百种仇恨,要把他挫骨扬灰。
“忠勇侯谢昭的儿子,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