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是不是你策划的,你心里有数。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天你始终出现在围堵人群中,并代表陈老太与江市长谈条件,作为公司员工,你没有去阻止,而是火上浇油,这是事实吧?”
赵旻不置可否,她知道自己在“金禾”的日子到头了,于是她不再争辩,而是转身朝外面走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
赵旻转身,昂头看着穆青,眉毛挑了挑,挑衅意味明显。
“我还没谢谢你的好意呢,谢谢你那天设计,让葛绍文出糗,给了我在新市长面前出彩的机会。”穆青特意把“出彩”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特别重。
“不用谢,那是你应得的!”赵旻朝他耸耸肩。
中午,赵旻抱着一个纸箱子,来到安娜家。
“不要上火,亲爱的孩子,”安娜亲吻着赵旻的淡金色秀发,“正好去你姑姑公司干吧,她总想让你帮她打理进口俄罗斯松籽的贸易,帮帮她吧,你姑姑只身闯荡国门,太不容易了。”
“可是,安娜,我不想吃现成的,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事业。”赵旻拿起一块大列巴啃起来。
“你姑姑单身,没有孩子,她的资产和财富将来都要你来继承,她的事业不就是你的事业吗,去她公司吧,昨天晚上她从俄罗斯回来,累得晚饭都没吃,就睡在了炕上。”
苏虹在厨房烧菜,菜刀敲得菜板当当响。
赵旭东的女朋友王雅茹坐在沙发上,赵旭东脑袋枕着她的大腿,两人在玩手机。
赵旻走进厨房,想帮母亲忙一把。
“起开,碍手碍脚的。”苏虹端着大勺去洗菜池刷勺子,锅铲和大勺弄出很大声响,发泄着不满。
苏红说:“去年你的工资降了一半,本来家里就捉襟见肘,这下你又被单位开除了,纯粹是脑子有病。”
“他们太过分了。”赵旻不知如何跟母亲解释。
“你不过分?”苏虹扭头白她一眼,“工作丢了,往后喝西北风啊?这么大姑娘,不找个好婆家嫁人,帮衬帮衬家里,帮衬帮衬一下你弟,白养你了。”
赵旻郁闷地走出家门。
她想,我不就是丢了工作,没钱给你和弟弟花了吗?但都是你的孩子,凭什么我就要挣钱养家,而弟弟21岁了,却不出去挣钱,而是在家理所应当地啃老?
父亲的工资卡不是在母亲手里吗,他一个月5千多块,难道芬河一个4线小城市,还不够一家人的吃喝用度?
都是你的孩子,凭什么我挣不了钱你就骂,而作为男子汉的弟弟,却理所当然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是工具吗?我是印钞机吗?
周末,田淼为帮赵旻排解郁闷,约上于菲菲,三人一起爬“天长山”。
“天长山”和“地久山”,在芬河口岸北侧,中间一条幽深的峡谷,因为处于东经131??,北纬44??,恰好海拔是520米,就应了“1314”(一生一世)和“520”(我爱你)的彩头。
更绝的是,这条峡谷位于“天长山”和“地久山”两座山脉之间,真真命中注定了这条峡谷要成为“爱情谷”。
当年日军侵华期间,为防止国境线对面的苏联红军进攻,鬼子花了8年时间,强征十几万劳工,在“天长山”和“地久山”修筑了庞大的要塞。
抗联期间,赵永林和安娜多次潜伏进要塞侦察,绘制鬼子火力点和重武器藏匿地。
赵明哲从小听爷爷赵永林讲,他和奶奶安娜当年的故事,便对这里产生浓厚兴趣,致力于要塞研究,所以病退后被“天长山”要塞博物馆特聘为研究员。
赵旻兜里只有215元,花掉70元买了两瓶便宜酒,去宿舍要塞博物馆看望父亲。
赵明哲眼袋下垂,胡子拉碴,刚50出头,却像60多岁的老头。赵旻还没走近他,就被一股浓重的酒气冲进鼻子。
看着父亲邋遢、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赵旻心里有些痛。她知道父亲不愿回家,是不想面对不停唠叨、永远埋怨的母亲。
三个闺蜜在爱情谷公园欢闹了一下午,入夜时分,来到市区的俄餐厅“马克汉姆”。
人很多,一半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
一半是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这些人中大多数是俄罗斯人,还有格鲁吉亚、乌克兰、哈萨克斯坦等民族的人。
事先定了位子,女孩们直接入座。
芥末虾球,俄罗斯烤大肉串,香煎银鳕鱼,酸黄瓜,红菜汤,很快摆满桌子。
“服务生,来瓶沃特嘎。”于菲菲打了个响指。
很快一瓶伏特加喝光,三个女孩,每人来了一瓶俄罗斯3号啤酒。
“我去趟卫生间。”于菲菲站起来。
方便完,于菲菲来到洗手池前洗手。一个醉醺醺的青年,从男厕出来,看见于菲菲生得妩媚妖娆,禁不住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于菲菲吓坏了,神情慌乱地跑回来。
这个青年叫魏金斗,芬河市“发达”外贸公司老板魏东的儿子。
魏金斗踉跄着过来,提着半瓶红酒,“小姐们,交个朋友,喝杯酒……”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喝醉的伙伴。
“他刚才非礼了我……”于菲菲脸色煞白,低声说。
“怎么是这家伙?”田淼忽然把头埋得很低。
赵旻见这家伙不怀好意的样子,脸色冷峻下来,“我们并不认识,没必要一起喝酒。”
“不给面子呗?”魏金斗没认出低头的田淼,走到赵旻面前,“哎呦,这里还有个混血啊,这模样俊俏得哥哥的心都颤了。”
说罢,魏金斗的一只手就要去摸赵旻高耸的双峰。
“拿开你的脏手。”赵旻打开魏金斗的手。
“不识抬举是不?”一个纹身青年抓住了赵旻的头发。
赵旻头皮一阵剧痛,她抓起酒瓶子怒视,“你撒手!”。
“咋的,你还敢动粗啊,婊子养的,揍他。”魏金斗说。
田淼起来,朝纹身青年说:“我数两个数,再不撒手,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