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然而周家现在是何等的庞然大物,乃是和陈家并肩的大族,一个在京,一个在沪,都是自己地盘里古玩圈的绝对权威。
为了所谓前人的恩怨,而将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没有几个人会愿意这么做的,或许也曾有人坚持过,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只剩下了这两个老者在倔强地坚持自己的使命。
想到这里,陈阳看了一眼金家诚,眼神中有一丝敬佩。
黄金梅三家中,年轻一代愿意做真正传人的应该也只有他了。
“就光黄金梅三家的传人吗?那个外国人呢。”
陈阳问道,这个外国人提供的证据相当关键,在他的计划里也是必须要见的人。
“刚下飞机,正在往这边赶,这个人是个中国通,经常在琉璃厂那边收古玩,爷爷在得知了羊皮卷出自他手后,便出了大价钱让他回国将一切可能和当年有关的东西都带过来。”
陈明明一边领路,一边解释。
陈阳只觉得这个运动系美女今天的态度出奇的温和,和之前的傲慢大相径庭,不禁有些好笑。
三人到了酒店的会议室里,已经好几人在这里等着了,其中有一男一女两个老者坐着,身旁还站着几名陈家配备的保镖。
这两个老者满脸风霜,面容枯槁,但是眼神里却露出坚毅之色。
这份坚毅之中,谁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岁月的摧残才保留了下来。
陈阳暗暗叹息一声,不动神色的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大早上的打扰两位老人家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名男老者开口道:
“无妨,我们年纪大了,睡觉本来就短,听陈景门说,你是对抗周家的关键人物,你想问些什么就直说吧。”
陈景门正是陈老爷子的名字,论辈分,他确实是这两人的晚辈。
陈明明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男的叫黄文泰,今年七十多岁,女的叫梅怀真,已经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
陈阳想了想道:
“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的历史。”
黄文泰露出愤怒的神色:
“有什么可了解的,当年发生的事就是花家背叛了我们,害得我们三家在外流落至今。”
陈阳问道:
“当年那件事距今已经一百余年,老先生今年七十高寿,你出生时,那件事也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我想知道老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当年之事的。”
黄文泰立刻道:
“当然是黄家先人告诉我的!”
陈阳追问:
“怎么告诉的?口口相传,还是有书信记载?”
黄文泰看了陈阳一眼,冷声道:
“口口相传,在那个时代,连吃饭都成问题,又怎怎么保留书信。”
陈阳听了,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那你们又怎能确定,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没有出现遗漏和错误理解呢。”
黄文泰气的一拍桌子,陈阳这话很明显就是在质疑:
“这件事害得黄金梅三家沦落至此,我们怎会忘记,又怎敢记错!”
陈阳摇摇头:
“不见得吧,连正史都有可能因为记录历史的人的主观情绪而出现偏差,在那种环境下,还是用口口相传的方式,我觉得……”
金家诚瞧出来不对劲,说道:
“陈阳,都到现在了,你还是觉得当年那件事有问题!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
陈阳的眉毛动了动,张嘴就想要解释。
此刻,旁边一直沉默的那名九十岁老太,梅怀真开口了:
“我可以保证没有出错,因为当年参与此事的梅家家主,梅如故,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陈阳立刻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老太太。
这名老太太身形瘦弱,却有一股超然的气质,年轻时绝对是一位大美人。
梅怀真迎向了陈阳的目光,年迈并没有让她的眼睛变得浑浊,反而无比清澈。
陈阳不甘心地问道:
“梅家家主所言,和其他两家口径一致吗?他又是在什么状态下和您说的这事。”
梅怀真神情无悲无喜,淡淡道:
“当年花家勾结洋人之事,逃亡的黄金梅三家都知道,我就是在逃亡路上出生的,梅如故就是我的祖父。”
“你若想问细节的话,祖父在死之前将我们召到了他的身前,曾含糊地说过一些。”
陈阳心中一动:
“您可方便说一说。”
梅怀真盯了陈阳一会,这才开口道:
“我祖父跟我说,当年花家背信弃义,贩卖国宝,此深仇大恨,让我等永远都不要忘记,我印象里最深的就是这句话,其他的也忘了。”
陈阳身子一颤,黄文泰骂骂咧咧道:
“梅婶是我们黄金梅三家的领头人,是正统的嫡系,她的话你小子总不能不信吧。”
陈阳咦了一声,看向老太太:
“领头人?难道说……”
陈阳还没说完,老太太就点了点头:
“不错,是我整合了散落在各地的黄金梅三家后代,带着他们一起做高仿,对抗周家至今。”
“因为我从未忘记祖父对我说过的话,这份仇,我一定要报。”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带有一份决意。
陈阳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道:
“我……没什么好问的了,两位请休息吧。”
两个老者便在几名保镖的搀扶下准备离开了,金家诚不满道:
“你说说你这么折腾图什么,花家背信弃义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陈阳看着两个老人,忽然问道:
“对了,当年花家的家主是个怎么样的人,两位可 有听闻?”
黄文泰一愣,想了想道: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陈阳又看向了梅怀真,老太太性淡如菊,说道:
“忘记了,祖父很少提及她。”
陈阳终于抓到了一丝疑点,问道:
“梅如故家主既然说了要永远记住这份仇恨,那他肯定对花灵恨之入骨,居然会很少提及她?”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死死盯着老太太的神情,希望从她的表情里捕捉到什么。
很可惜,老太太的神色如古井一般没有一丝变化:
“恨一个人,并不是要经常放到嘴上说的。”
陈阳只得放弃,安静地在自己位置上思考了起来。